夫子也不曾见过我的书,只是知道我认得字多,有些很生僻,还是请教他的,估计他大略知道我家有本怪书。”
想到这里,鹿鸣看了一眼夫子。
恰在此时,夫子哀伤的眼神扫到鹿鸣的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鹿鸣心领神会,定下心来,等汉子问过来,便答道:“家中并没有书简,只是平时跟着夫子学过几个字,倒是一句全乎的也没记下,也就不曾刻刻画画。”
汉子又询问了夫子,见夫子摇头也就不再搭理鹿鸣。
如此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深夜,但是汉子并不放大家离开。
只见他跟厘正说了几句话,便吆喝着捕鹿队出了门,谁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如此等了大半夜的功夫,才见他和捕鹿队的汉子归来,身上已经湿透,眼里冒着火光,手上却拿着几卷书简。
汉子走到鹿椿身边,说了几句,便又回身,挑出其中一个说没竹简的小子,一个大人,一顿臭骂。
众人这才知道,汉子怕别人瞒报,刚才和捕鹿队又去各家搜寻了一番,果然在其中两家找出几卷书简。
虽然如此,但到底乡里乡亲,亭长鹿椿也是神鹿村人士,便只是让汉子严厉训斥了一顿,也无大碍。
被这件事情警醒,汉子果然又在夫子家的炕铺下找到一卷竹简和那块已经抄写大半诗经的木板。
夫子见状骂了几声,也就罢了。
等鹿椿带着汉子离开,已经是凌晨了。
这期间,鹿鸣总想找机会,和鹿椿单独接上头,说一说“给长生谋差事”的事情,但是总不得便,因为鹿椿或许是“被马踏”的伤势没有全好,只是吩咐汉子做事,偶尔跟厘正交头接耳说上几句,声音很小,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如此,等鹿鸣回家,摸着腋下“幸存的竹简”,虽然开心,但是没有办成“接头”的大事,心里便不通透,尤其看见家里被翻得乱糟糟的,更是大骂了鹿椿和那汉子几句,又怪罪到“趁机捣乱的捕鹿队”和“敲门惹祸的鹿正”头上,心里自然又是数落了一顿,这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