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身后跟着的婢女手里,拿过一块雕成“玉兔”模样的玉饰,凑到羲耳边说道:“像小兔子一样乖乖的哦,等以后姐姐给小妹妹一块更大更好看的。”
说完便从羲身边绕过,进了屋子去看鹿鸣。
羲却红着脸,怔在原地。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羲离开村子去官亭之前,就被叮嘱了很久,此次出来,“要好好扮成一个小郎君”,不可叫人发现,直到此次事情了结,接她回去才罢休。
谁知道,这才一两天的功夫,就被人发现了,而且还是那样的“恶女人”。
她自然不知道,那“恶女人”女扮男装好几年,见了羲的样子,便想到自己刚开始,为了“抵抗父命”,拒绝及笄,选择像男子一样束发,然后每天女扮男装,习武练剑。
如今见了羲,自然一眼看穿那拙劣的掩饰,“扮黑、粗声说话”这都是她曾经干过的,但她并不揭穿,“或许她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有什么难言的苦楚。”
赵珺进了屋子,便见到早上被她抽了一鞭子的小子正躺着,脸色一片惨白,一丝血色也没有,全然不是妹子王姬说的“无大碍了”。
想着因为范家求亲,父亲被所谓的“如果成了,必是一对良配”的鬼话忽悠,竟不像往日一般将来人撵走,还留着吃了饭“秉烛夜谈”,便一怒之下,一大早上山练武发泄,然后遇见“发疯”的小子。
当时确实是怒火难耐,见了这样疯癫的人,也不想问话说清楚,直接抽了人家一鞭子,还把人家的牛抽坏了,而且刚才她听身边带她来的人说了,知道怕是还把人家的差事弄坏了,“这样一想,确实不该。”
原本就应该问清楚缘由的,“幸好那一鞭子竟然没起效果。”她现在也有些恍惚,记不清早上那一鞭子抽出去的力道,“含怒一击,牛都被抽坏了,他也被抽飞了,竟然没什么大事。”当时没有细想,更何况妹子亲自检查过了,“确实无碍。”
谁知道下午出门行至东城,便见到早上那领头的汉子,行色匆匆,凑上前去刚想道声歉说声对不起,便听见说什么“原本好了又遇到使君没有醒转迹象”
听话音就知道跟她有关,叫住一问,果然是“早上那小子昏迷不醒”,一时心中歉疚已极,便想马上过来看望,但那汉子要等什么人,趁这空隙,找人准备一些弥补歉疚的“小礼物”,又听见说是被征召来的小子,赶雨夜过来的,便准备一些吃食带着来。
赵珺见床上叫“鹿鸣”的小子如此严重,心中歉疚,便反客为主,让鹿椿把吃食分下去,然后将不相干的人赶出去,只留了妹子王姬,凑在鹿鸣跟前查探。
“妹妹,你看他这是怎么了?”赵珺见鹿鸣脸色白得吓人,便抓着王姬的手问道。
王姬检查一番,皱眉说道:“这也是怪了,早上只是昏迷了过去,但血气沸腾,倒是没有大碍,如今却是精神萎靡,意识浅薄,随时都像要死掉一般。”
赵珺急忙道:“妹妹可救他一救,他如果死了,我以后都不能心安。”这妹子自有回天之术,赵珺急忙拜托。
王姬没有说话,望着鹿鸣气若游丝的样子,一时踌躇,“昏迷一天,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差,竟然快要油尽灯枯了。”这样的病症她还从没有遇见过。
赵珺见王姬犹豫不决,低声央求道:“妹妹可千万救他,他才多大,就遭了这样的祸事,更何况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王姬望着这张俏脸,因为皱眉而展现的另一种美态,不仅她感同身受,只怕叫其他男子瞧见,更是要前仆后继,来为这样一张脸的主人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