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问下去,只怕天黑了,也说不到正题上。”便越身而上,站在书案旁,让范武坐下,然后问道:“昨天范家派人与你说话,回来却被打的鼻青脸肿,听说你还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是不是你?”
鹿鸣这才确认,“果然又是范仪那小子派来的人。”
他刚才使尽了办法,才要将范武哄住了,见这汉子几次三番出来捣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只见鹿鸣抱手躬身说道:“这位壮士请了,不知你是何人,贵府又是哪一家?”
那汉子自诩读过几本书,往常都是被人称呼“先生”的,这时听了“壮士”一词,便有些恼怒,回了一礼说道:“我乃齐鲁琅琊人士,自小熟读孔孟,曾跟着伏胜博士治经学,也算半个儒家子弟。”
鹿鸣便说道:“既然是儒家子弟,当以‘礼’为先,我是客,才入你门,何以持剑闭门,可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汉子不过是粗略读过儒学著作,偶尔听过博士讲课,为了行走江湖时多些便利,便常常跟人这般介绍自己,这句话也是记熟了的,也因此常常受到礼遇。
如果你让他讲解人情世故,那是精通的很,要是讲解兵法,那也有一些见解,要是真让他说什么儒家的“礼义廉耻”,那跟身边这位范武是不相上下,没什么水平的。
原先不过见是个小子,不过是读过几本书而已,能懂什么,如今听了这话,汉子的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