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奇葩逻辑,往日如果听了,那是要骂上几句的,就是前几日,就算不敢当着鹿鸣的面说,也敢在心里偷偷诋毁,但是现在,就连心里“叫屈”都是不敢的。
鹿鸣哪里知道面前的小子心里想了这么多,见他答应的痛快,态度又极是恭敬,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嘱咐了几句,听见外面来人了,好像是巡城的和救火快到了,便急忙开门出去了,找了两个水桶,一人一个,装出一副拼命灭火的样子。
当外面的人进了院子后,见了这两小子脸上被熏得黑黑的,还在“拼命”救火,便急忙上前替下,让他们在一旁休息,其他人一拥而上,很快就将火势扑灭。
没人知道,也没人怀疑,这把火就是他们身后的一个小子放的。
当天亮之后,两人按照统一的口径,告诉前来询话的县衙来人后,便又一路小跑,来到检官的院子,准备报告昨晚的情况。
但是在院子门口,两人被一群兵卒挡住了。
等鹿鸣说了一句“我们就是昨夜的遇害者,前来禀告情况”后,才被允许进入,然后一路被引着见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检官。
检官旁边还有一人,鹿鸣认得,却是当日跟鹿椿,在鹿椿院子旁边的酒肆,商量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那个“兄长”。
只见检官向那“兄长”拱手道了声歉,也不避着那人,直接问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值班小子便不说话,只听鹿鸣回道:
“昨夜来了一伙贼人,跑来院子不知道做什么,走之前气急败坏放了一把火,将院子门口的屋子烧着了,这几日我一直待在屋子里做未完的任务,等被他喊醒,火已经烧得很大了,我们两人便去救火,不一会儿外面那些巡城的兵卒就来了,还有一些看见着火跑来救火的邻居,前一阵才将火熄灭了,那屋子已被烧掉了一半。除此之外,我那‘分拣’小子也不见了,只怕是遭了毒手。”
说道“被他喊醒”的时候,指了指旁边的值班小子,值班小子见鹿鸣说完,便补充了一句:“我是被浓烟熏醒的,等我跑出屋子,那些贼人早就不见了,只好喊醒了鹿鸣,一起救火。”
这便是两人“商量”后统一的说辞,值班小子不知道鹿鸣为什么说的这么“含糊”,比如昨夜似乎是来了两伙贼人,都是奔着鹿鸣来的,但是他并不敢怀疑鹿鸣的“权威性”,照着他的吩咐,“一五一十”将昨晚的事情禀告了检官。
虽然这些话逻辑完整,但是就怕检官多问几句,值班小子很是担心,如果他说漏了几句,将昨夜的实际情形说出去一星半点,晚上会不会就遭了鹿鸣这小子的毒手。
但令人奇怪的是,检官竟然并没有多问,和旁边那“兄长”说了几句“这伙贼人不仅来了我这,也没有放过初检院”这样的话,便让他们两个离开了。
鹿鸣却是开着“耳聪目明之术”,等他们转身离开之后,听见那“兄长”说了一句“贼人猖狂,竟然敢跑到检书院偷窃,幸好没有丢东西”,那检官又说了一句“我这里放着通过初检的书简,虽然早上看了尚算整齐,但是被翻动的痕迹很明显,幸好部分书简已经交给郡里,不然失了重要的书简,只怕就要吃罪了”这样的话。
又想着刚才偷偷瞥见一些兵卒在检官屋子里进进出出的,心里便知道了,“羲他们昨夜怕是‘光顾’了这里。”
想着“羲”就这样走了,鹿鸣着实心里着实伤心了一阵,“以后可没有人大晚上的陪着自己了。”
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