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进了灶房,闻着肉香很快就看见了一口大锅,那大锅上热气蒸腾,“咕咕”冒着白气,浓郁的肉香从内飘出,直冲李狗肚腹。
李狗在不迟疑,几步上前,拾来铁勺,揭开锅盖,自锅中幺出几块香肉,就这般大快朵颐,他只觉这肉细嫩而不油,一咬即化,就连那肉中骨头也香酥可口。
这一番吞食,李狗直如饿死鬼转世,不管不顾将锅中所炖之物吞了个干干净净,除一些硬骨咬不动,被他丢在地上。
待锅中肉被吃尽,饥饿感去了大半,酒意也散了个彻底,他也才似回过神来,只觉自己似有些不对劲,按说即使这肉在是可口也不能使自己如此这般,此刻又一细细思量起来,只觉那肉并未添加任何调味,口感虽滑嫩,但却着实无味,非是那猪,牛,羊,驴,也不是鸡,鸭,鹅,狗等自己吃过的物种。
这一细想,李狗心中就越是不安,只觉打自己进了这宅子,诡异之事不断发生,先是宅中寻不到半个人影,在到锅中这不知名的肉食,这一想到自己刚刚吃掉的肉,他就不由低下了头,望向自己扔弃的残骨,这一看不要紧,只把李狗吓得一声惊叫,一屁股跌坐在地。
那地上几截残骨白森森,被自己啃得以是辨不清是何部位,但有几处坚硬骨骼部位,李狗咬不下,已是认出了,一颗仅有成人拳头大小的人体头骨,就在他脚前,两个如深渊般的眼眶,正与他相互对视。
这哪是什么香肉,明明就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李狗被吓得不清,也不觉得自己吃的人肉恶心,只觉恐惧,双腿乱蹬,将头骨踢开,手脚并用,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冲出了这间灶房。
李狗落荒而逃,一路惊呼哭嚎,跑出了院子,冲过了走廊,已是看到了大门,就这时,一阵阴风袭来,将那半遮半掩,不闭不合的大门推上,“吱呀呀”一声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而就在这一夜,秀才家中大乱,自黄昏时分,刘氏于梦中被老父在次惊醒,醒来时却发现躺于自己内侧的幼子失踪,刘氏当时就是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
待她醒转,哭得撕心裂肺,告知众人所发生之事,当即,秀才组织人手,将整个村子寻了个遍,又向官府知县呈了书状,那状中另有一说,许了不少文银,钱票,知县得了好处,当时便就着秀才起笔的书信按了衙印,文中内容无非是如得知刘子所踪,望请四方人士且行个方便,诸多家财可与君共享平分为二。
那文书被贴出,秀才派出的人手没多时就将这村子翻了个遍,回来禀报,并未发现孩子的踪迹,当晚,秀才又许了不少的钱财,在村中雇了些劳壮之力,向外搜寻,寻到三里外树林,无人敢进,到此了无音讯。
这夜,凭着秀才的财力,整个村子无人夜寐,灯火不熄,各路人东奔西跑,直到第二天,日见东方,方才休止。
第二日,秀才府中一烧火仆人,年仅十五六,在灶房中捕到一只灰毛大鼠,当时这只老鼠正躲在柴堆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咀嚼声,那仆人觉得有趣,拉过一个破布袋,猫着步,向着那柴堆靠近。
临近柴堆,那老鼠似乎是发觉了有人向它走来,但也不逃,就透过柴间缝隙,俩颗绿豆般的贼眼,与这仆人对视。
这仆人当时就是一乐,嗨嗨笑道:“好你个灰不溜秋的贼鼠,就你这五短身材,见了爷爷我你竟然也不逃,今天我非要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这仆人当下就是一脚踢开了柴堆,欲要抓那老鼠,柴堆被踢开,那老鼠受了惊,沿着墙角,爬上灶台,就要窜出窗口,忽然,后方冷不丁飞来一把铁勺,砸中老鼠,将它打落下来。
老鼠一个翻身,就要在次窜上窗口,那仆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