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骂到最后,刘氏声音已到了低不可闻,没了先前那勇猛,庞博气势,相反只听得骂声中带有淡淡哭泣之音。
刘氏心中底气已竭,然而,饶是这般,那鼠头竟是依旧一动不动,眼中贼光飘飘悠悠,却是真没敢扑向刘氏。
刘氏觉得奇怪,她虽不明白怎会如此,可也乐于见到这情况,那老鼠不敢前进,猛的想起家中以前有个生了男子脾气,一生未嫁的妇人这般对丫鬟说过,夜间若有人在后喊你,你不消应答,只需在地上踩上几脚,吐口口水,将四方骂个遍就好,还有你若在自家迷路或在一处地方兜兜转转,就是没法出去,这也简单,你不消怕,看见有什么你将吐口口水,然后接着骂,因为,那些个脏东西最怕就是这等污言秽语,想到此,她便又有了些胆气,当下一咬牙,整个人豁了出去,将礼仪,自幼便养成的大家闺秀脾气丢了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在次破口大骂。
刘氏虽在骂,但她又怎真能如那泼妇骂街,她一出口,只捡那些个自认为难听,不堪入耳的四字经,逐一骂过,骂了良久,她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咙发烧,心中脏话恶词也是被用了个尽,而这时,她也发现那巨大鼠头中的幽光渐渐暗淡下去,仿佛是被吹熄了的炷火,它的脑袋也正在一点点的缩小,没片刻,这只诡异的老鼠就变会了有人俩个巴掌大的灰鼠。
刘氏一怔,弄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狐疑,难道是自己的脏话起了作用,让这只老鼠原形毕露了,她正在惊疑,那在走廊尽头处的老鼠却是黑毛一炸,似受了惊,在原地一奔,下了走廊,冲进庭院,钻入石缝间。
这一幕让刘氏有些不知所措,她愣愣的看着之前老鼠所立之地,竟在这时忘了逃跑,突然,就在她眨眼间,原本老鼠所站的那里凭空多了条黑乎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