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凭空而现,一声不响,静静站于那地方,有月光出了天空的阴云,洒在那黑影身上,他蓬头垢面,着一身肮脏长衫,蓬乱的长发向前垂落,遮掩住他面容,刘氏认出,之前在灶房中由于油灯的昏暗,看不清那人具体模样,但她认出了它的身形,轮廓,这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确实是那灶房中黑影。
刘氏心有惊慌,与这黑影对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而那黑影也就这般呆愣愣的望着她,纹丝不动。
突然,如此僵持良久之后,自那墙头莫的传来声猫叫,却是一只花皮大猫攀上了墙头,俩颗眼珠中绿光幽幽,窜下了墙头,“喵喵”几声,直如厉鬼悲鸣,不足月的娃儿夜间哭嚎,令人心中发颤,只瞧这只花皮大猫俩眼咕噜噜左右望了刘氏与那黑影一圈,就此止住了猫步,也不逃,前身下潜,后脚挺立,竖起了耳,与刘氏与黑影对视起来。
这一幕景象看着有些诡异,三方在这时竟是形成了对视,刘氏心中惊恐,被大猫这怪异举动吓得更加不敢乱动,这一刻,曾经听过关于各类猫的各种奇谈怪论,诡异之说都一股脑的自记忆深处涌出,段段的灵异怪谈直在耳畔打着旋,越不愿想,那类的传说就更是拼命浮现在她眼前,耳边。
“喵!”这时,又一声猫叫响起,寻声望去,那墙头一对绿油油,如宝石翡翠的眼珠,一闪一闪,出现在了墙头,银白月光下,一只雪白无任何杂质的白猫窜上了墙头,那白猫目光在刘氏与黑影身上来回一扫,最后俩颗闪着绿光的眼眸,盯在了那黑影之上,裂开了嘴,露出四颗尖锐了牙齿,发出底底的嘶吼声。
这一下,四下里一声声猫叫忽的响起,一只只,一对对的白猫,黑猫,花猫,老猫,小猫先后跳上了墙头,一对对的招子飘飘悠悠,在这夜晚倍感狰狞,诡异。
那黑影在不能与地上那只大花猫遥遥相望,他发出惊叫,这声惊叫也当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心中只觉难受,如那耗子被人掐住脖子,死前的凄厉,又似那人喉咙中卡了口痰,想叫又叫不出,怎听怎觉得不是味,就看见那黑影一个转身,大张着双手,迈开了步,口中嘶叫,怪吼连连,似受了惊,向着后院方向逃去。
那大花猫当即就追了上去,群猫见状,个个一声底吼,窜下了墙头,直如那一股洪流,跟着大花猫追去,竟是连半眼都不愿在去瞧刘氏。
刘氏心中惊疑,见猫群逐一离去,直至众猫失了影子,追着黑影奔入后院,这才似回过神来,抱着长子向走廊尽头冲去。
这回在无意外,没了那所谓的鬼打墙,刘氏径直冲过了走廊,一路向前,往自己安寝之处回去,到了房前,她却愣住了,这房门直如被铜汁铁水浇固住了般,任凭她如何敲打,叫喊,那门却是纹丝不动,根本无法进去。
她叫喊,踢打了多时,渐渐有些疲倦,刚小息一会,就只听得房内有窸窸嗦嗦的说话声,这话声虽轻,几如蚊虫扇翅轻响,但她也是听得出了,那声音不正是自己丈夫秀才的,将耳缓缓靠近,凑到门边,细细聆听。
“我已将一子一女都给了你,你怎的还不肯放过我。”
刚贴过耳,刘氏就是大惊,面色惨白,她连忙又将耳贴近几分,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片刻,秀才的声音又响起,但听来这声音有些尖细,只听秀才提着声,拔尖了音说,“你这秀才,可是不长记性,那年你老母向我替你许了三件事,事后答应要给我三个好处,哼,好个无良失信的老婆子,本应还有一方债务没还,却竟找了个秃驴,东拼西凑,想以假乱真诓骗于我,说那就是她的儿子,她已规劝了他,可让我与他共享半个躯壳,真是个阴险的老恶妪,串通那死和尚,想要引我入狱,炼做药引,还好本君妙法通天,未卜先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