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整了整僧衣,双手合十,对年轻和尚正色一恭身,“师兄,此番祸凶吉利,师弟却是在无法帮身,只请师兄妄妄珍重,一切尽力而为便可。”
年轻和尚微微一愣,双目中露出一丝讶色,缓缓点头,也双手合十,还了酒和尚一礼。
酒和尚辞了几人,肩扛玄铁棍,迎着夕阳,往山林方向走去。
年轻和尚招呼了声秀才一家,几人向前而去,途中,秀才父亲寻问年轻和尚法号,“敢问师傅法号如何称呼,何处修佛?”
年轻和尚回道,“小僧山居五台山显通寺,名为慧德。”
秀才父亲又一施礼,“此番呈蒙慧德师傅与慧空师傅搭救,耐何老汗俩袖空空,衣不裹腹,也无得什么报答,若贵寺有何劳活力工,老汉却还是有些气力的,只求师傅让老汉有报答之恩。”
慧德和尚微微一笑,“老丈言重了,此番你等虽遇这险情,但命中已有计较,虽是会受些苦难与煎熬,可命里却是无恙,倒是小僧与我那师弟还得感激老丈一家,让我那师弟还了前世债,今生果,将来也免堕无边苦海。”
秀才父亲踌躇片刻,问出心中所思,“敢问师傅,之前慧空师傅曾说救我一家只为还债,不知慧空师傅此话何由?”
慧德答,“想必我那师弟也与你们说了,他只因前世杀孽过重,造下无边罪孽,那些条人命虽非是他所愿,但终究还是丧于他手,后来,他与佛有缘,得佛法度化,入了沙门,这些年罪孽已减不少,然他心中有一事却一直耿耿在怀,不能自已,当年他奉命于子夜对一名身怀六甲的妇人行刑……”说到这,慧德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罪过,罪过,事后,他虽收敛了那母子的尸骨,好生将她们安葬,但终究错已铸成,近些年慧空师弟总觉心中愧疚,魔障重重,佛法亦不能令他安心,前些时日,小僧梦有所觉,得佛祖明示,知了前因后果,那妇人与她未出世的婴孩今生将有劫难,因此我与师弟日夜皆程,好幸没在路上误事。”
听到这,秀才一家三口心中也已明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