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和尚带着秀才一家三口在荒野间形了有小般柱香时间,见前方不远处有点点星火,当下一喜,那是村子炷火染着的火星,四人又加快步伐,向着村子走去。
夜间在慧德和尚的领路下,几人在一间破庙中睡了一晚,第二日,秀才父亲本打算带着母子俩离开,却被慧德和尚拦下,问他,“施主一家意欲何处?”
秀才父亲一愣,道:“该到何处便是何处。”
慧德和尚道:“如此,为何还离去,你三人何不在此安居,也少受那居无定所,浪荡四方之苦,心中自有归宿,何方不是安居寝所。”
秀才父亲听着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这日,去了村中想寻些个活,好赚些个吃食钱财,却没想村民看秀才父亲面生,不是本地人,哪给他好脸色,空转悠了一个晌午,却是无人问津,忍着饥饿与苦闷回了破庙,刚到庙门口,就闻得有股米香飘出,他心中惊奇,急急忙忙进庙,就见秀才,老太婆与慧德和尚三人围着个破铁锅,那锅中正煮着一锅白米饭,袅袅香气弥漫在破庙之中。
秀才父亲上去寻问原由,秀才将父亲离开后的情况说了遍,早间,秀才父亲出了门,想去谋个活计,三人左等右等,却久久没见父亲回来,老太婆有些饿不住,就让儿子出去看看,秀才出了破庙,在村中寻找,怎耐腹中饥饿又加上天气燥热,他便在一处屋檐下躲避酷暑。
休息有了小半柱香时间,秀才就欲离开,忽的背地里寒风刮来,吹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寒毛倒竖,回头看去,在转角后的角落那似有着银白之物,连忙上前查看,见在深处的角落中,几块石间散落着几块白花花的银两。
秀才一喜,当即上去拾起,想着腹中正是饥饿,刚好可以先去买些米面,他出了巷子,急忙忙去了包子铺,正要去买,忽又想起孔孟之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捡来这不义之财拿去花用,岂非是小人行径,实属不该,就欲转身离去,又想,这钱既非丢落街上,又没得何饰物认证失主,只是这几许钱财,寻那失主寻得到寻不到不说,却还要费上不少力气,若告诉于官家,还少不得被他们藏了去,如此岂非自讨没趣。
左思右想,踌躇不定,他愣是在包子铺前思量半个时辰之久,那包子铺老板见面前这人衣着破烂,满面污垢,似个叫花子,可手中又拿着几两银子,在自己铺子前站了这许久,也不买包子,当下就是一怒,喝道,“哎,哎,我说你呢,买不买馒头,不买别在这,别妨碍我生意。”
秀才被喝问声惊醒,看了看包子铺老板,见是个瘦小个子,一转身,也不理会包子铺老板的骂声,忍着饥饿,离开了此地。
秀才走在路上,只顾沉思该如何用这些钱财,却没注意前面,噗的与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俩人同时跌倒,被撞的人一阵谩骂,那人起身,几步上前,拎起秀才的衣领,举拳就要打,忽的瞧见秀才面容,微微一怔,皱着眉,放下拳头,试探问道,“你可是秀才?”
秀才也是被惊了下,当看清眼前之人,也是一阵惊奇,这人长得也算怪异,两眼一大一小,左右两眉也是上下不齐,看着就让人别扭,他的口也是歪向左边,说话时嘴也没把门,口水随话声喷散四溅。
秀才认得此人,还很熟悉,这是与自己玩到大的伙伴,“你是二狗子。”
“果然是你。”这二狗子听到秀才的话声,连忙松开了他的衣领,捡起撞倒在地的麻袋,咧嘴笑道,“秀才,你怎会到了这,瞧你这般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秀才有些尴尬,“说来话长,自打你们走后,村中便生了瘟疫,许多人都离乡背井逃命了,我本想与父母上京赶考,却不想路上遇到了伙賊人,将盘缠都给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