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红杉把目光落在烟麒麟身上,半晌,道:“以你现在之状态,恐怕已后继无力,这件事打算怎么收场?”
烟麒麟强忍着喉头的甜意,若无其事般说道:“不碍你事。”
罗红杉盯着他,接着问道:“袭击我妻儿的贼人,是你派去的吧?”语气带有一种无法狡辩的强悍。
烟麒麟没有做声,空气仿似快要结冰。
洛红杉森然道:“若不是我妻儿并无大碍,否则,现在你已横尸于此了。”
烟麒麟冷笑了一声,没有搭话。他抬头看了看,半空的玉漓剑并没有异动,淡淡的紫色缓缓流染,把周围的碎肉残肢映得诡异莫名,这次收取玉漓剑的行动,可谓是折戟沉沙,惨败收场。
“这柄玉漓剑,你若有能耐,便是你的。”过了一会儿,烟麒麟低沉的声音响起。
洛红杉望着半空的玉漓剑,又望了望山下的米渔村,思虑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并无意一争妖剑,也对麒麟门之门内事务不感兴趣,你若能将其降服,我便不加插,只要你们莫要波及到山下村民。”
烟麒麟听闻,发出了一连串低沉的笑声。笑罢,烟麒麟忽然直盯着洛红杉的眼睛,道:“想不到昔日的午阳宗薄霜堂堂主,威风堂堂,灭杀邪道妖派满门不在话下,如今竟会为了区区一村村民而畏首畏尾。”
洛红杉仿佛并没有听见烟麒麟的话,他用坦然的目光迎击着烟麒麟凌厉的眼神,却丝毫不落下风。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洛红杉问道。
“在这小村子里竟然会出现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本身就可疑。派去你家的人身不弱,却被打得落花流水,有一个甚至把命留在了那里,这太不寻常。”烟麒麟开口道。
“原之有如此身的夫妇,绝大部分都归于各宗派,像你们这种虽然已被宗派除名,却也是不难追查出来。”烟麒麟的眼神愈发咄咄逼人。
烟麒麟继续道:“当年血屠之战,你们午阳宗死的死,伤的伤,实力大损,才会落得后来只因一部功法,就被众人逼山弑徒的惨状,像你这种门内精英,最终却也被逐离,你们宗主真是迂腐至极。”
面对烟麒麟对自己昔日宗派的挑衅,洛红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恼怒,也没有争辩。
烟麒麟话锋一转,道:“不如你我联,共同降服这妖剑,之后你随我回麒麟门,以你之资质,必能有一番作为。”烟麒麟言之凿凿。
洛红杉微微偏过头,仿佛在思考烟麒麟的提议。
烟麒麟见洛红杉有如此神态,心一喜,正欲一鼓作气再加游说,忽见洛红杉缓缓转过头,此时,他的眸子寒光一闪,已是带了杀意。
烟麒麟不由得为之一窒,眼前的人刚刚还云淡风轻,转眼间就势如雷霆,尤其是那眼神的冷冽,让人看了心不由得发寒发虚。
这烟麒麟也是经历过生死血战的人物,他迅速镇定下来,转念一想,便知此前他的行为已是让其好感俱无,洛红杉此刻绝不可能与其合作,而如今的事态再树强敌,真乃雪上加霜。
想到这儿,烟麒麟也不多言,只是冷哼了一声:“看来道不同,便不予为谋。也罢,希望你不要后悔。”说罢,他强运转功力,忍者胸的剧痛,身形拔起,下一刻,整个人如一缕烟尘一般消散,再细看,人已是不在了。
洛红杉冷冷地望着烟麒麟消失的方向,并没有追袭,他深知此时此地与人争斗乃是下策,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