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慎言!“束俊达连忙阻止道。
这郅都乃是西汉景帝时有名的酷吏,被景帝誉为苍鹰,不过束俊达想到的是,这郅都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审理废太子荣,并逼死了他,而眼下在大明,却正有一位不是废太子的废太子窝在湖北,李浩然这话要是被传了出去,那可是很不妙的事情。
束俊达大概提醒了一下,李浩然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不过是做个比喻而已,尽管自己的比喻并不恰当,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合着里面还有这么些弯弯绕。
绕过此节,李浩然继续问道:“束大人,您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没有,圣上给本官的官职是什么?巡按山东御史,济南知府,济南兵备使,大明立国近三百年,有过这样的任命吗?而且在京城的时候,还允许下官任意挑选六品以下的官员,并赐予了天子剑,而下官却不过是一个游宦官场不过三年的人,您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束俊达默然,这些问题他早已想过,不过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不过他知道圣上如此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却听李浩然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下官在宏风及平州任上,有些作为,使得当地百姓生活富足;二是本官年轻,多有激情,敢想敢干;三是在京城时,圣上在平台召见,授意我与庄贤弟二人到地方上实施一些新的治理方略。似束大人您这般瞻前顾后,怎么能使得下官完成圣上的嘱托呢?”
尽管不太相信李浩然说的理由,不过在束俊达看来,圣上的嘱托倒是真的,毕竟那天子剑在那,所以只得点头称是了。
冬月初六,宜动刀兵。在济南城北的堰头镇,早已是人山人海。
“山东巡抚束大人到!山东巡按御史和大人到!石州知府凤大人到!”在响彻人海的声音中,李浩然三人登上了高台,尽管风守潜有些不鸟李浩然,但李浩然依旧微笑着向凤守潜致意。
一干人犯被押到了高台之下,李浩然向其余二人致意后,走到高台之前,大声问道:“有人,巧取豪夺,侵占你们的良田,侮辱你们的妻儿,平日里为恶乡里,又或者欺行霸市,以次充好,蒙骗尔等,你们恨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