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人了，你字有，我字没，天字有，地字却没有，他有，月亮为它，而却没有，不是人，是什么。男孩解释道。</p>

    妙哉，妙哉，却是老头忽然插嘴：你俩天资奇绝，悟性颇高，又相依为命，不如起随我一起往那海外仙山，修仙炼道，以求长生，如何。</p>

    好啊，好啊。白灵高兴得跳起来，不住地拍手。</p>

    另一男孩却沉默了片刻，道：老道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来此处，却是有求而来，你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不必劳心。</p>

    老头听了，眼里满是惋惜，只好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也罢，我乃海外蓬莱仙山修道之人，因事云游至此，今日有缘相见，只是不知他日是否还有缘再会。不过，修仙炼道之事，本就强求不得。你神色之间，多在雾海中观寻，想必是为了那传言中的九嶷仙山而来。你身世坎坷，执念深重，此生注定多劫多难，你须紧持道心，谨慎前行，以免万劫不复。那九嶷仙山就在这雾海之中，至于能否穿越这雾海，就看你的缘分和天意了。老道言尽于此。就此别过。</p>

    在那？在那？这回却是白灵追问。</p>

    老人忽然一指天际，道：哪里便是了。</p>

    男孩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雾海白茫茫一片，与天际连接在一起，而在海天交界处，月亮之下，一点白色与漫天星辰混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p>

    什么，你说那个小白点就是九嶷山。白灵张大了嘴巴。</p>

    老人点了点头，对白灵道；你俩道个别，这就随老道去吧。</p>

    白灵却十分不舍：哥，我们一起走吧，那九嶷山那么远，在天上呢，再说，雾海也不知过不过的去，跟这位老神仙走不就行了。</p>

    男孩却摆了摆手，道：你跟他走吧，我既然要寻这九嶷山，就决不会半途而弃，更何况， 你又怎么知道那海外蓬莱，就比这九嶷仙山近了。</p>

    白灵只好道：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保重，日后有难，便去找我，即使两肋插刀，我也一定会帮你的。说完眼眶竟然湿润起来。</p>

    男孩却道：你去吧，我俩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现在分道杨标，又何必哭哭啼啼。以后有缘再聚就是了。</p>

    走了，走了。老人在招呼着白灵，就要离去。</p>

    男孩却忽然说：我还有一个问题！</p>

    你问罢！老人回答。</p>

    天道何在？男孩看着老人，问。</p>

    天道自在人心啊。老人指了指他的心口处，说完，带着白灵，慢慢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p>

    天道自在人心！他喃喃地重复着老人的话，独自站在桥墩下，看着满街的烟火，漫天</p>

    的星辰，目光逐渐恍惚起来。</p>

    天地之间，再次之剩下他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