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谈论迎接事宜,细致到与宴名单,以至于长鸣离开时已经接近天明。
天刚蒙蒙亮,林墨就醒了。大夫的药效很好,两天的休养后,他已经可以行动如常了。
只是假装自己虚弱,夜深了才醒来轻声活动,他需要骗过服侍他的婢女,以便于如果需要逃跑可以做到出乎意料。
答应再来看他的林立一直没有出现,就连母亲陈婉也不见踪影,每天只有大夫在中午他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过来给他诊脉。
大夫自然不会和他说话,婢女也是新换的,特别沉默寡言,这让林墨有点呆不住了,甚至他已经开始想念祖母跟前那只肥肥大大只会到处乱撞的傻狗了。
夜里在房间一个人能做的事非常有限,窗前的沙盘是他最喜欢的,自从他八岁跟随父亲参加过一次作戦会议后,就爱上行军推演,这个一群人围着桌子插旗玩的游戏,当时爷爷还在世,高兴的亲自下令给他制作了这个沙盘。
在沙盘前落座后不久他就发现了异样,这是他出发去兰溪前推演的战局,模拟的是太祖立国前最后一战。漠南,红旗代表人族军队,原本的战事推演到这一步蛮族几乎无路可走。
现在出现在他沙盘上的蓝旗却出奇的多,原本他给自己准备的运粮食线被两只代表千人队伍的蓝旗占据,这让红方将要完成合围的部队变的岌岌可危。
“到底是谁?”他喃喃道。然而他再没有深想,这样的布置让他惊诧之余更提起了他浓浓的兴趣。
窗外照入的日光渐渐明亮,他坐在沙盘前分饰两角扮演着两军主帅缓慢而仔细的移动双方旗帜,不时还拿起桌旁的地图重新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