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鸣自然是熟知自己弟弟的,看他开始夸人了,悬着的心也是放下来。该过去做正事了,今天的主角当然是唐禹,以大哥的身份给下马威可不方便。
此时唐禹正被林长戎引着一位位介绍几位肃州要员,官员们也很知礼的纷纷起身聚拢过来,围在一圈一个个与之攀谈。
“唐兄,这接风可还满意?”林长鸣从人群中硬挤开个缺口,高声道。有些年纪大得官员被这一推差点摔倒,引得人群顿时嘈杂,只是林长鸣的声音大家自然耳熟,众人就连微恼也没有,很自觉的站到一边了。
唐禹闻声回头见林长鸣脚步虚浮,明显醉意也只好苦笑一下伸手去扶,:“满意,满意。”
林长戎心邻神会上来就扶住另一边“四弟你怎么喝成这样。”
“唐兄,我们兄弟这么待你,你今天可要给我一句实话!”长鸣一摆手挣开林长戎,双手都搭在唐禹肩上又道:“你不是来夺权的吧?”
说这话就诛心了,一旁的官员识相的默默离得更远,刚刚差点摔倒的那个老官员这时行走如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鉴身边激动的拜见,然后人群呼啦一下都跟过去了,看得又在劝云鉴酒的林长越目瞪口呆。
云鉴倒是皇家风范十足,不惊不急,慢慢举起酒杯,就是双眼已经失去焦距了,笑的像个染红的瓷娃娃。
唐禹笑容依旧,开口却是看向林长戎:“贤弟啊你真是,本想过几日详谈,也罢!王爷也在此,我干脆明说,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北上主持建立学宫事宜!绝无夺权之意。林家镇守北疆,辛劳天下皆知,王爷切勿听信小人谗言。”
说完更是附身靠近林长戎压低声音道:“陛下让微臣携皇子同至,信任之心难道还够明显吗?”
林长戎赶忙让婢女扶林长鸣去休息,又对唐禹道:“唐兄莫要听我四弟酒后胡言!陛下是我等藩王几人力保登基的明主,如何能有猜忌之说。”
几句表忠心之后两人又回到相谈盛欢的场面,只是扑通一声打破了他们的默契畅谈。
一群老臣急急忙忙扶起仰天躺倒的云鉴,那边乱乱轰轰一片,两人相视一笑,看来酒宴是要结束了。
静园的地砖在林墨和林立的艰苦努力下终于被撬开了,尤其是林立这时候满脸汗珠。他们谁也不知道机关在哪,只好卖力气了。
“出来了,然后呢!”林立挥袖在头上抹了一把之后认真的看着林墨。
“今天是立夏,最后一天,我去试试你的消息准不准。”林墨手忙脚乱开始穿林立带来的下人衣衫。
“你要害死我?你要是再溺水我搞不好被杖毙。”
“我死了就你一个儿子了还杖毙?”
林立气的伸手巴拉了一下林墨脑袋:“正紧一点!”
林墨抬头看着林立认真道:“我在花园假山后面藏了凝气珠,这次你陪我一起去,得了神功我们一起练,什么都没有我们一起受罚。你不知道一个人呆下面要疯,这次你得来陪我!”
“你是狗啊?到处埋东西!行行,陪你疯一次。”
“你才狗!这叫以备不时之需!你快去找找绳索什么的,可以用的,我们兰溪碰面。”
分工明确以后,林墨特地从地上弄了些土擦在双颊,然后鬼鬼祟祟往花园窜。他现在对那个地方已经不仅仅是好奇了,就算不是,他也要去一趟,无论如何不能白白被关在祖祠这么多天。
出了静园,耳边传来袅袅鼓声,远处长廊依稀可以看到人影重重,“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