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防备凤冠蟒撒疯的许铭挑了下眉,问道。
“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独狼看着那躺在地上不动的凤冠蟒啧啧说道:“可惜你把它的凤冠切了,不然可是一个很好的火系食材啊。”
许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独狼,从储物腰带里取出一瓶红色的魔法恢复药剂喝下,忍痛用藤匕把左手伤口上边缘那些半熟不熟的肉割下,抹上点药末,再用绷带使劲一缠,痛得倒吸口冷气。
这酸爽,让许铭看着凤冠蟒的眼神更加不善。
“蛇羹什么味道,我可还没尝过呢。”
……
山洞里的空间并不小,墙壁处依稀可以看到人工开扩的痕迹,按照独狼的话来说,这应该是某个来衡连山上的人留下来的,至于为什么最后这里成了凤冠蟒的洞穴,也许那个人离开了,又或者…死了。
死了?
嗯……死了。
许铭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看着那燃烧的火光,一阵出神。
明明在原来的世界属于很沉重的话题,为什么独狼大叔说出来时显得那么平静,显得那么习以为常,就像许铭在问吃了吗?然后很平淡的回了句还没。
“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芥,很残酷的世界,也许有一天我手上也会沾满鲜血吧。”许铭伸出手,看着那粉嫩嫩还有点肉嘟的手掌,默然不语。
“臭小子,在想什么呢?”在煮着蛇羹汤的独狼拨弄着那用藤匕挖出来的石锅下的柴火,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啊?”
许铭笑了笑,双眼看向洞口,那淋洒下来的阳光,“我在想,当一个人可以做到漠视生死时他会是经历了些什么。”
独狼手一顿,沉声问道:“为什么会想这些?”
“没,突然感慨一下而已。”许铭摇头。
两人陷入安静,山洞里只有独狼拨弄柴火时发出的劈哩声,许久,独狼才开口,
“我爹是法殿上任的殿主,在外他很值得人尊敬,为了法殿他做了很多事情,但在内他是一名不合格的丈夫,也是一名不合格的父亲。”
独狼声音低缓,似乎在讲述着一个很普通的故事,许铭没有开口,静静的当一名听众,他知道独狼突然说这些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时候的我是一名纨绔,大家族里那种不思进取,欺男霸女,占着有位好爹就为非作歹飞扬跋扈的废物!”
“而……那时候我爹忙于法殿的事务,没有多少时间管教到我,我娘亲也管不住我,我就更加变本加厉,和其他跟我一样胡闹的法殿中的子弟组成一个纨绔盟,而我……就被称为圣岛纨绔之首,那时候我还为这个称号洋洋得意。”
独狼苦笑了一下,似回忆到那个荒唐的岁月,许铭也想到自己,那打遍小巷无敌手孩子王的称号,
“或许是被这个第一纨绔的称呼迷了眼,我总想做一些对得起这称呼的事情来,后来我在被娘亲训教后,心烦之下夺门而出,和那些纨绔盟的人纵马去圣城里喝酒,结果在回去时在城门处看到一对才灵师级别修为的兄妹。”
听到这许铭也大概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事,心中叹了口气。
“那妹妹很漂亮,柔柔弱弱很给人怜惜感,我当时心动了,让她来服侍我,许她和她家一世荣华富贵,可我当时的恶名远扬,她又怎么肯跟随我?”
“于是我打算将她强行掳走,她哥跪着求我时,我醉酒壮人胆般一鞭子抽过去,她哥仅仅是灵师二级,我再不济也有灵士的修为,而且我手上的鞭子也不是凡物,那人直接便死在城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