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官眉头一皱,低声向身边看热闹的街坊询问道,“敢问这华服男子是什么人?卖艺男女哪里得罪他了,下手如此之重?难道没有王法了?”
有几个胆大的凑了过来,用手做出了嘘声的手势并小声的说道,“这位公子怕是外地来的吧,这柳邦昌柳少可是杭州府出了名的人物啊!王法?嘿嘿!柳少就是王法!”
燕熙官明知故问道,“此话怎讲?”
“公子你有所不知啊,柳邦昌他爹是杭州府府尹,是杭州地界的父母官,听说京城里翼亲王的夫人还是柳少的姑婆呢!他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啊!他柳公子一句话就是王法!”
燕熙官听了连连点头,难怪如此骄横嚣张,原本还有些想息事宁人的燕熙官一听到皇亲两个字就气不打一出来,立刻就拿好了主意,今天恐怕是要趟一趟这趟浑水了,于是带着蒙香儿又朝前挤了挤。
这时柳邦昌已经来到了卖艺女子身边,他似乎对地上的伤者熟视无睹,口气傲慢的说了一句,“哭够了吗?死不了的!跟我回府,我会找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晚了可就不好说了。”
年轻女子抬头怒视着眼前这张丑恶嘴脸,愤怒之下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你怎能如此恶毒?!我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要你赔命!”
“啧啧啧!本公子倒是想让你陪,不过嘛,不是赔命!”
可恶的柳邦昌竟然当着百十位街坊的面调戏起卖艺女来,这让周围的邻居街坊无不感到厌恶之极。
听到这里蒙香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冷不丁的就骂了起来,“天下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句话说出了百姓的心声,立即就有人一片唏嘘,而更多双目光朝燕熙官和蒙香儿的方向看了过来。
柳邦昌当然是听得真真切切,只见他慢慢的将头转向了燕、蒙二人,刚想发作的柳邦昌一看到蒙香儿就被香儿靓丽的倩影给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下竟然有如此之尤物,而且就在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
蒙香儿和他之前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异域风情的香儿带给人一种令人无比惊艳的感觉,柳邦昌立刻就把刚才的卖艺女给抛在了一边。
当他发现美女身旁陪伴的是一位白衣残疾男子的时候,竟然有了几分醋意,这种感受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似的难受。
柳邦昌心存怒意,双眼透出了阴冷的目光狠狠地盯在了燕、蒙二人身上。他歪着脑袋,嘴里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今儿可是奇了怪了,净遇到些脑筋不正常的人嘛!”
蒙香儿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噌的一步就站到柳邦昌面前用手指着地上的兄妹,“你个神经病!他们怎么你了?要这样滥伤无辜!”
柳邦昌被骂的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想出头是吧?只不过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既然想找事,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柳邦昌就向阿乐使了个眼色,阿乐立刻就心领神会的走了过来。
燕熙官早就在观察那个叫做阿乐的人了,此人武功高强身手毒辣,他生怕蒙香儿会吃亏,所以一把把蒙香儿拉在了自己身后,低声说道,“此人不好对付,让我来吧。”
蒙香儿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亲眼见过黑衣人路数的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见燕熙官如此镇定自若,八成是有必胜的把握,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白衣燕熙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