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颗破一珠子而已,值得你一声不响地就跑回来?!”
汲凤泪流不止,仍是不肯谅解。
他急了,结结巴巴地解释,“你别看它现在不过是一颗不起眼的珠子,放心,我一定会把它镶嵌成这世上最精美的戒子。”
汲凤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瞪他,“你大半夜偷偷跑回来,只是为了找它做枚戒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低低吟完,他难得地老脸一红,“我要把它镶嵌成戒子,即便我不在你身边,我希望你知道,只要它还在你指尖,那便是我一直握住你的手不曾放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许诺过你的,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是他与汲凤相识以来说过最肉痳的情话,看得出来,汲凤听很感动。
她跳进他怀里,故意恶声恶气地说:“我才不要什么戒子不戒子的呢。我不管,你害得我大半夜醒来吓得不轻,现在我要你回去陪我补眠。立刻!马上!”
对于汲凤这种命令,他是很乐意接受的。
从那以后,他们真正在太平镇过了上夫妻一般的生活。也是从那时他才发现,在他眼里一直如蝼蚁般的人族,原来竟然可以拥有这么幸福快乐的人生。
汲凤在前堂看病问诊,他在一旁帮忙抓药敖药。他在后院晾晒草药的时候,汲凤也会趁着前堂无人的时候跑来帮忙,偶尔偷偷亲他一下,胡扰难缠一番,再在病人的高呼声中跟偷着腥的猫似的,一溜烟跑回前堂。
对于那个戒子,汲凤总是装作不在意,可又忍不住老是在暗里偷窥他的进度。
试过几次让他发现后,他便故意地不再让汲凤看到他有镶嵌戒子。
过了一段时间,汲凤终于沉不住气了,她忍不住故意在他面前长吁短叹,“也不知道是谁,说要送别人戒子的,这么久都不见动静。该不会是笨手笨脚的,将那颗珠子敲坏了吧?!”
他听了笑笑,也不出声。
汲凤一赌气,索性不理他了。
汲凤不知道,他常常在她睡下之后施术不让她惊醒,然后跑去极渊取来冰铁,又冒险将冰铁做成指环的形状,带到骄阳之火里焠成冰晶,然后再小心地将珍珠镶嵌进指环外的花蕊中,这样一点一滴细细打磨镶嵌,最终才成了让他满意的戒子。
他原本寻思着要给汲凤一个惊喜,便将戒子偷偷装在一个锦盒里,放在汲凤的妆台上。然而几天过去了,习惯在人族素面朝天的汲凤完全放下了她曾经身为神女的做派,很少花时间用在装扮自己身上,所以几天下来,那个平白多出来的首饰盒竟然就那么让她无视了。
他正苦恼要如何制造惊喜,子仓突然跑来说子墨出新酒了,让他们晚上过去一块吃饭,就便替子墨试酒。
汲凤正在替一个人族诊病,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转身回到房里,闷闷不乐地瞅了那个被汲凤无视的锦盒半天,长叹一声他只得将它重新揣在怀里。
傍晚的时候他们去了子墨的酒馆,让他比较吃味的是,这两个女人只要一见面,他总是被直接无视的那一个,很显然,子仓与他颇有同感。
酒至半酣,他惊觉空气之中陡增清冽之气,不由得心生警觉。
刚开始时,他并不太确定来的一定是神族,但是他知道身为九凝狼王的子仓能确定。
没想到在他打量子仓的时候,子墨竟然也从子仓的神色中察觉到了异常。
那个聪明的女子开始不动声色地赶人。他在感激子墨的同时也意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