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意味着又要进火炉被蒸了。
嗜骨儿将火炉内的残渣药水放出,又重新调配好更上等的药材。
“嫩骨儿,怎么样?吃饱了吗?”嗜骨儿欢乐的笑语如死神一般地响在风浴沂的耳边。
他不敢看他的脸,这么长时间下来,每日的蒸腾,药与毒的轮番刺激,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嘿嘿嘿,嫩骨儿,你可真不错,一般儿我的药材至多可以活个个把月,就已经到极限了,可你居然坚持两个多月,嗜骨儿我可真是感谢你啊,感谢老天爷让我遇见你啊……”
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他就又被丢进了火炉。火炉的水是凉的,可是火炉下面有火在少烧不一会儿就热了,热了之后,火就灭了,待到水快凉时,火又起了……
风浴沂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十几日一过,他就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像被打开一样,无数像小蝌蚪一样的东西在往身体里面蹿。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虽然欢乐老怪修炼的法诀是邪门歪道,可正因此,开启了风浴沂一生顶峰之行的开始。
又过了十多日,风浴沂除了深夜吃馒头的时候有点意识,其余时间全部都一片迷糊,思绪无法运转,脑中只感觉这身体四肢好像已经不属于他了。
渐渐地,他好像忘了自己叫做风浴沂,只知道自己是嗜骨儿的药材,长久不说话,话也不会说了。
某一日晚间,药材发现旁边多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一起吃饭。嗜骨儿笑着说道:“你是不是也替骨儿我高兴?他居然敢自己跑到深山里来,要不是我骨儿,他就要被野兽给吃了,不过这样也好,骨儿我救了他,他就要做我的药材。看那小身板,虽然和你不能比,但有总比没有好,哈哈哈……”
此后的十多天,药材不再孤单了。吃馒头的时候有人陪自己吃,火炉中受煎熬的时候,也有人一起,虽然他在另外一个火炉,但刚来时接受不了蒸腾,尖叫声很大,这让平静的欢乐谷多了几分人味。
这一日午间,一阵惊爆声将嗜骨儿从午睡梦中惊醒。
“不得了哦,不得了哦……我的小心肝儿唉……”急忙走出去,却看到风浴沂所在的那个火炉被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