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风道:“师姐,你从来都不让我抱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秦溅青道:“是啊,你总是去找那些小姑娘玩,都不理我,我当然生气,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这样我很不习惯。”柳长风道:“因为我忽然间想通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竟然陪伴她的时间最少,这样的事实让我无法接受,我一定要改变过去的错误。师姐,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会改,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秦溅青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与梦秋的感情却是真的,你永远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柳长风有点痛苦,这确实是最大的难题。他放开了秦溅青,慢慢的退后,想了想,说道:“师姐,我们先不要提梦秋,只说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有什么打算?我是这样想:其实师父早就想把你嫁出去,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些年来华山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可是师父一直回绝,我怀疑他另有安排,他肯定早就替你选好了亲事,只是时机未到。既然如此,目前我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向他提亲,二是放弃,从此不再想你。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就走今天,我们做个了断吧,我们到底是继续相爱,还是从此不想往来,我真的不想再拖下去,我快疯了,这些年我最大的烦恼就是你和梦秋,就在此刻,我想要做一个决定,可是这是个重要的决定,我一定要和你商量,听你的意见。师姐,你到底怎么想?”秦溅青忽然沉下脸来,冷冷地说道:“你走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柳长风看她神色不对,知道她的脾气,最好顺她的意思,否则后果严重。当下说道:“师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先走了,等我从江南回来,再来看你。”说完下楼。到了楼下,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秦溅青的背影一闪而过。柳长风心中大喜,想道:“原来她也舍不得我走,偷偷目送我离开,下次千万不可再惹她生气,这回一定要好好帮她买个礼物,哄她开心。”柳长风不再停留,一路急行,转过一进院子,回到清风楼,携了一口长剑,几件衣物,锁门离开。出了永明山庄后,道路变得难行,不再是石板路,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土和飞扬的黄沙。华山山势险峻,自古难以攀登,后来因道家弟子为了修道冒死开凿了一条栈道,才得以登临。栈道极窄,只可两人并肩同行,无论上下均需万分小心,否则一个不留神摔倒,两旁都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神仙也难救。柳长风自小在山上长大,已经轻车熟路,虽不敢说闭着眼睛也能走,起码不会迷路,也不会滑倒。他展开轻功提纵术,身轻入燕,一跃便是数丈,转眼已到半山腰。此处有松下亭,供游人歇息。小亭有四棵横梁,五根圆柱,建构得十分坚固,梁山绘有彩画,花鸟宠兽,山石草木,栩栩如生。此时亭中有人,一个背剑的黄衣道士,年纪四十上下,长须飞舞,一派仙风道骨,他的左手持浮尘,正闭目养神。山风吹得他的道袍猎猎飞舞,他却一动不动,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光是这份定力,就让柳长风佩服,忍不住停下脚步。柳长风进了亭中,在栏杆下坐下,仔细打量这道士,心想:“此人的服饰和佩剑古朴,可又非常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