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云喜不自禁,连忙起身回礼道:“这可不敢当,在下敖云,只不略懂医术而已。”
“敖云?”若水默然记下,接着才道:“不知你现居何处?也好教我哥哥或是未婚夫答谢于你。”
“什么?未婚夫?”
敖云这一惊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炸响脑际,呆了一呆,晃了一晃,险些栽倒。
这教旁观在侧的若琪看来,心里当真是百味陈杂,真恨不得即刻便怫然离去。
敖云一定回神,忍不住一问出口:“不知你未婚夫是谁?”
若水毫不隐晦,淡然答道:“八荒城新任城主丁逐强。”
“怎么?是他!那名留有辫子头的青年”
敖云脸大变,颓然坐下,只感觉脑袋一阵发懵,发傻。
若水于此只不假辞看在眼里,待得敖云脸好转,却才道:“要不这样好了,我写一封书信于你,你拿着去往八荒城,去找我哥哥妙长年,他看到信后,自会重金酬谢。”
“不了,不了。”敖云却是一连摆手,苦涩笑道:“我都还没完全医好,怎能领受呢?”
“你说什么?”
若水秀眉微蹙,大是不解。
一定回神,敖云正道:“想要将你母亲医好可不是这么简单容易的,须得花费许多精力时日才行。”
“这”
若水一时难以理解,只不迟疑难言了。
敖云转而则道:“这样吧!你去问问你母亲,愿否将我留下,替她慢慢医治?”
“你的意思是说”以若水的兰质蕙心,瞬间明悟问道:“你要留下来?”
敖云不假思索点点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母亲久病卧床,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医治好的。”
若水顿有了然,不由疑难道:“我家狭不便留宿,你只得另寻住处了。”
“这个自然。”敖云讪讪一笑,心中苦涩已极,平生哪有遭受如此冷落待遇,可为了抱得美人归,也只得忍受道:“在下四处飘流惯了,姑娘若不嫌弃,那我便在这院内露宿也就是了。”
“哼!”闻听至此的若琪,再也忍受不了,怒气勃发,怫然离去道:“你可真是会献殷勤啊!只不可惜人家若水早就有了未婚夫。”
若紫自也看出来了,小小年纪饱受情感创伤,一声不吭跟着站起身来,直到跨出院门却才喊道:“那大哥哥你就好好在这里医治吧!我们走了。”
“唉!”
敖云心中发苦,仍旧坐在石凳上,发出一声长叹。
“少陪了。”
以若水的冰雪聪明,自有所知,轻声一语过后,径直回房里去了。
这一下子,可就真苦了敖云独自一人坐着冷板凳,此时日已偏西,一阵风吹来,在这树荫下,微感凉意,同时肚里也已饥了。当真是饥寒交迫,狼狈落魄
若水自然没去找自己母亲问话,而是径回闺房,怔愣出神的望着天边云霞,思念着心上人何时归来,迎娶自己?
在院内树荫下,敖云失魂落魄,支颐独坐,只得强自忍受暗道:“不过是未婚夫罢了,只要尚未成亲,我还是有机会的。更为何况,那辫子青年哪有我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多情,只消慢慢儿的,多接触一段时间,我必胜他。”
一念及此,敖云信心倍增,不再将眼前处境放在眼里,忽抬头,只觉得天边的霞云要比刚才艳丽好看多了。
“是吗?那青年男子还在若水院子内?”
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