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旭不待见的宣旨宦官,再次将圣旨丢于并州刺史部,转而回雒阳复命去了,又留下实诚的丁原在那里苦笑着思索:如何去兴汉城宣旨封赏?总不致于光拿圣旨和几件破官袍去吧?那会让王旭嘲笑的。</p>
…………</p>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不知不觉深秋已尽,数月的大力建设让云中郡彻底变了模样:一片片农田纵横相连;一架架水车拔地而起…臣服的鲜卑人也被迫在改变着世代的习俗。但当冬季来临,各部族里依然供应充足的食物和安然无忧的生活,让老弱妇孺们饱经风霜的脸上,真正露出了祥和的笑容。再也不用可怜心爱的马儿被当做食物宰杀,也不用担心男人、儿子为了食物而冒着生命危险去劫掠、杀戮‥…。</p>
兴汉军略显单薄的兵力,也大有增强。以前的后备军经过战场的洗礼,几乎全部编为正式战兵。而现在的后备军不再是单纯由汉人组成了,黄眼睛的鲜卑人;颧骨宽大的匈奴人;四不像的乌丸人掺杂其中,让兴汉后备军看起来更像是杂牌军,不过只有真正厮杀过才知道他们的强悍。</p>
其它方面也有长足的进步,像兵器坊、养殖场等军需部门都扩大了不少规模,战争潜力进一步增强。可以这么说:如果现在发动一场像云中收复战规模的战争,以前需要准备月余,而现在只要不到一半时间。</p>
兴汉书院、兴汉医馆……渐冷的寒风挡不住万千兴汉人建设家园的热情,兴汉军治下各处日新月异、一片欣欣向荣之景。</p>
但大汉北疆的其他地方,此时却阴云密布,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p>
进入初冬以来,无数塞外胡族整军备马、蠢蠢欲动的消息,汇聚到各级郡守、刺史桌案前,然后逐级上报,直到上达天听,但在朝堂大佬们的轻描淡化下,已经听不得坏消息的汉灵帝一笑了之,朱笔一挥:癣疥之疾,不足为虑!随后继续沉浸在歌舞升平当中。</p>
王旭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但也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毕竟现在的兴汉军还比较弱小,而且刚刚收复的云中牵扯了大部分精力,五原、朔方等地的胡人还在虎视眈眈,南匈奴人虽态度恭顺,但如果兴汉军如果偶有挫折,难保不心生异志。</p>
而且据王旭回想,此次胡族进犯汉境的数量,已远远超出以往,不仅并州惨遭胡祸,连安稳了数十载的幽州、冀州等部分县也未能幸免。如此多的胡虏,兴汉军这万把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更不要说解救汉人百姓和斩杀胡虏了。</p>
这场汉人灾难终于在数十日之后,变成了无可避免的现实。盘踞塞外的胡族好像事前商量好的一般,纷纷南下,不仅仅是往年的鲜卑人为主,现在连乌丸、大小杂氐部落也大规模参与进来,一副把大汉当肥羊的架势,让并、幽、冀三州立刻变得狼烟遍地、哀嚎四野。</p>
虽然各郡守备官员闻胡讯也做了不少准备,但在汹汹如潮、跃马扬刀的胡骑面前,如待宰之羔羊,除缩在坚城、坞堡内瑟瑟发抖外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大批汉人百姓在胡虏马蹄下哀嚎挣扎……</p>
尤其是首当其冲的幽州,老刺史刘虞不休武备、只予仁德的对胡之策缺陷终于尽显,各郡纷纷遭遇大规模胡虏犯境,平日稍显温顺的胡狗,亮出了狰狞的爪牙,毫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