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别的什么行动,反正不是百分百的打伏击,除此之外,什么可能都有,只是现在他想不到而已。
让格雷捉摸不透的还一个人,应该也是一个女人,就是向导想极力毁了她,又屏尽一切要挽回的那一个人。
由此看来她也绝对是个顶级的尤物,一个极度难缠的人物,即使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却已经让那么多的男人,为她死心塌地干任何事情。
他们死心塌地为的是不是同一个女人,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情是不是极其荒谬,荒谬得让人没话说。
所以格雷只好缄默,默默关注着戈壁滩上每一粒尘沙的动静,希望它们能有一丝一毫的能动,就能唤起自己几近枯萎沉睡的思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这样他就可以从通话器遗漏的种种信息位子,归纳出能让自己振奋的情报,以积极应对自己引发的劣势。
可是没有,他只好疲惫地坚持沉默,没有任何意识地沉默在戈壁滩的风沙中,饥饿与疲惫被晕乎乎的太阳漫晒着,整个世界都在饥饿疲惫,让人觉得世界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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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3578“行动!”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时,格雷恍惚如梦惊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行动,只好挥手示意一字长蛇阵的头向前推进,这也可以是一字长蛇阵的尾巴。
也就是说此刻是在后退,格雷实在吃不透,因为他连续跟踪作战好些时日了,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松懈下来?
这可不行!他从水壶仅有的一点水中分出来一些,拍在脑门和后脖颈上,让自己尽量能清醒一些,不至于听不清零蛋的敌情通报,贻误了作战任务那就后悔莫及!
他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精神好多了,便问骑在另一名机动队员后座的队员,要了一条武装皮带。
等他俩随队出动后,格雷就走向仍萎缩在地的向导问他,“还行不行?”向导微微睁开眼睛,迟疑一会儿才回格雷的话:“什么行不行?死不了!”
一句“死不了”意味着他此刻已经忍受了多少痛楚,也因为精神松懈后蜂拥而至的痛楚,让他的痛觉神经出现了麻木,才感觉好多了,但还是很难干脆地从地上爬起来。
格雷伸手拉了他一把,他才蹙着眉头站了起来,等格雷跨上摩托车后,向导才慢慢扶着格雷的肩膀爬上摩托后座,被格雷用武装皮带套住,不至于掉下来。
格雷把皮带环绕成八字形,再扣在自己的皮带扣上,最后系在自己的腰上,驱车往饷午后的黄昏前驰去。
格雷劫来的汽车在突出镇子里的重重围堵后,就遗弃在他们应该撤离的路上,他们分别被机动队员呼啦啦就拉到了,这个即将成为过去的潜伏地点。
只不过与他们撤离的路线刚好形成了一个可以伏击的夹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战斗没有打响。
前行的路线上留下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痕迹,也就成了他们进行反追击的目标,只是让格雷要和奸细一起战斗的话,演变成了一句戏言。
如果反过来说,格雷在和疲惫与寂寥战斗,那向导就在同痛苦及死寂鏖战,于是格雷的话就不再是一句空话。
有必要提示一下,即是提醒自己,也是告示读者:通过暴鲨纹追寻一个女人,也通过向导导出另一个女人,她们之间存在着种种关联,关联着另一个更可怕的男人,也可能是不存在的一个人,那才是整个《芳草凄凄不了情》永远不变的主题,其使用的方法,是对另一个与之相对应男人的生命不断发掘,发掘出来的生命代码,再重新演绎出一曲曲极度繁杂的恩恩怨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