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仔细判断戏台子落点的精准位子,不过没人陪他玩这种要命的心理游戏,只有向导陪在他摩托车的后座上。
向导的陪伴却总是向导式的,向导出一种落寞和无奈,垂在他那颗脑袋顶上,总在四处飘荡的头发上,似乎要没完没了地发掘着什么人的情感与思绪,可在这么黑的夜晚里,又会有多少人看得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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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人看得见,落魄者始终要做落魄者,冤大头终究还是得做冤大头,守卫者总是守卫者,而翱翔的夜鹰永远都是苍鹰!
他们各自的界线在自己的脚下,蹒跚踩出茫然划定,曲折交错重叠往复,不知不觉就踩出了各自生命运动的轨迹,只是有些人的脚不太听话,晃晃悠悠就踩过界了,踩着别人的脚还浑然不知。
对于这样的人,格雷是会毫不留情的,因为一旦过界,自己的利益就要受到极大的损伤,还是自己无法承受的那种!
格雷一见在黑夜中摸索逐渐扩散的冤大头们,黑黑地踩过了自己给他们圈定的界限,便猛力加油摩托就像怒吼的狮子,呼号着烈焰冲出隐蔽沙石堆,所有埋伏在踢屁股这一线的机动队员齐唰唰亮灯出击!
黑乎乎的暴鲨纹被几个人簇拥着,突然被这无数道强光照得,就像那逶迤的黑影,漏在戈壁沙滩上收不回来,竟然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跑!
慌乱之际,黑乎乎地都要往出来的洞口挤,可那洞口早就被一直尾随其后的塔基它堵得死死的,回哪去?他们不仅回不去,而且还有被伺机守在洞口附近的切若基团团围住的可能。
又被人围住的滋味,暴鲨纹肯定是不想再尝试了,就前一次被困的闷气还没消呢,再来一次,他肯定受不了。
作为一个野兽,他何曾受过这种鸟气!要不是为了梦中情人,他何至于要处处受制于人?等有机会了,他一定要让所有的人好看!不过说也奇怪,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怎么就那么不顺呢?
他不但遭遇到了很多不顺,甚至连思考不顺原因的时间都没有,就像现在,他应该考虑一下该往何处突破重围的机会都没有!
说好的在此接应,结果莫名其妙连半个鬼影都没有,接应来的全是天王神兵,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都不给,除了落荒而逃还能怎么办?自己久居荒原,落荒而逃那是家常便饭,可他的兵怎么办?
早知道会救援出这样的结果,就应该多带些兵出来,而现在想补救都已经不可能了,别说调动部队,就是补充武器弹药都梦碎了!
满载武器弹药以及补给的直升机,眼看着就要起飞了,怎么就被一颗颗小小的手雷炸得灰飞烟灭!要不是自己在地下工程中补充到了一部分兵力,这会儿恐怕连落荒而逃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到底惹了些什么人呀?一开始说只有一个亡命之徒,后又说亡命之徒纠集了一伙人,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很强。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人数不仅多,还遍布每一个角落!让人更为气恼的是,他们又何止是战斗力很强,简直就是要逆天,打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还手!暴鲨纹落荒而逃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胡思乱想着。
他这一发力,竟然跑出去一百多里地,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往c国突围,那可是那个亡命之徒起事的地点,肯定也是他的老巢。
就凭自己手下这数千人,如果还能收集几千人的话,就能把她几个国家的联军都干不了的事给干了?如果换到以前自己或许可以,又或者准备充分,怎么说都有不小的胜算,而现在,想都别想!
刚才冒险从他们围堵但还没有围堵上的口子上突围,已经让自己突得七零八落了,刚从地道里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