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没说话,却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姜锦。
事实上,他也有好多年没吃过那么糟糕的饭菜了。
姜锦觉得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挺惹人怜爱的,笑了起来,“正好有蘑菇木耳,明儿我就露一手,包个青菜包给你们吃,柳叶等会儿吃过饭记得和面发面。”
柳叶有点小矛盾,一方面姜锦做的包子,她抗拒不了,另一方面,她觉得现在日子艰难,只为了阿容就做好吃的,也未免太奢侈,也太溺爱那孩子了。
姜锦见她有些犹豫,想了下便猜到了柳叶的想法,便笑道,“不仅是为了阿容,还有惠宁师父处呢,我欠着惠宁师父人情,明天包了包子,不得往泉水庵走一趟,横竖是素食,也没什么忌讳的。”
说要送惠宁师父,柳叶顿时就不反对了,讲真,如果不是惠宁师父帮忙,他们都不知道现在住在哪里呢。
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柳叶便很积极的和面,姜锦也把干蘑菇干木耳都用清水洗净泡发。
萧颜看的挺稀奇的,他吃过苦,但是毕竟是皇子,顶多自己打猎烤个鸡烤个兔子,还真没见过这做包子。姜锦抬头见他在那里站着看,还以为他挺感兴趣呢,便喊他过来帮忙。
这女人还真敢,竟然使唤自己干活!
萧颜很郁闷,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他还需要借这个地方暂时掩饰下身份,只好忍了,做出一副可爱样子帮忙和面。
姜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帮着和面,鼻头上却蹭了一点白,十分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萧颜更郁闷了。
你笑什么啊?眼睛那么亮?我就那么好笑?
即使有那么点小小的郁闷,总体来说,这小小的房子里,大家相处都挺愉快,气氛还是很和睦的,连柳叶见姜锦笑的那么开心,也觉得阿容在的话,自家姑娘心情总是很好,倒也挺不错的。
山下泉水村里十分安静,山上泉水庵里就很热闹了。
定南侯夫人王氏刚刚掀了桌子。
桌上盘子碗都被甩到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却掩盖不住王氏的怒吼。
“这都是什么玩意,那么难吃,也敢送上来?!”
不过姜锦见惠宁师父神色忐忑,到底性情豁达之人,便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了,总不离人心险恶利益背向,差点把小命丢在定南侯府。不过我如今也是和定南侯府没什么关系了。”
惠宁师父也颇在几家公侯府邸行走,多少也知道些那些深宅大院凶险,此时见姜锦豁达,心下也是一松,有心细问姜锦眼下的情况,念了几句阿弥陀佛,道,“既然说来话长,前面有个茶室,咱们去坐坐?”
姜锦自然不会拒绝。
惠宁师父为人颇好,当初原主姜锦娘被王氏为难,惠宁师父还给解过两次围。姜锦在大梁朝实没什么熟人,对她抱有善意的更少,柳叶是一个,孙老大夫是一个,惠宁师父也是一个。
进了茶室,叫了一壶十文的花茶,惠宁师父就问姜锦其中究竟,“那侯府真的翻脸不认人?你好歹替定南侯世子守了四年呐。”
姜锦冷笑两声,不过想着是对着惠宁师父,还是收敛了怒色,只微微翘着唇角道,“那可不是,人家回来了,哪里看得上小户人家出身的我?还不得捡着高门大户的娶个,这不是都传说要娶□□的郡主吗?”
惠宁师父也不是不知道人间险恶疾苦的,只是她总想着姜锦守了四年,青春年少,晨钟暮鼓,吃斋念佛,定南侯府总要讲些情分的,没想到这般狠辣无情。如果她不是出家人,不好动恶念,保不齐还要上骂几句。
姜锦见惠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