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师命。”铁无情沉声回道。
“安天君处,你就不用管了。为师会亲自与他谈论的。”居山放下了轿帘。
“太岁。”铁无情冷声道。
“属下在。”太岁连忙上前道。
“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要你全家性命。”铁无情冷声道。
“下属万万不敢。”太岁连忙俯首道。
“大人,该走了。再晚的话,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会察觉到。”阿望说道。
铁无情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屋里。
“启程。”阿望大声道。
远去的轿子里,居山轻笑。
铁无情不知在想着什么,神色并无喜悦。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大人。”阿望轻声唤道。
“阿望,正好我有些问题不明白。你来帮我想想。”铁无情睁开眼睛,面色有些难看。
阿望点头应是。
“我上月十七离京,走灌南县,脱身陕西道。隐藏踪迹,用了一个多月才到江南。”
“有何不妥?”阿望疑声道。
“不妥,很是不妥,大为不妥。”铁无情拍桌而起,神色怒然。
“大人可是觉得胜的过为容易。”阿望疑声道。
“胜?我看是败得一塌糊涂。只怕从一开始我的踪迹就在居山的掌控之中。杨老鬼,玄关锁,安天君,太岁这些将我耍的团团转。”铁无情再也掩饰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掌狠狠落在了桌子上。
桌子四分五裂,笔墨洒了一地。有些甚至溅射到了阿望的身上。
“大人息怒。”阿望连忙俯身道。
铁无情缓缓平复心情,站立了半晌。
“轻信于人,此为一错。未能量力,此为二错。自作聪明,此为三错。心焦气躁,此为四错。鲁莽无谋,此为五错。我的好师傅对我的谆谆教诲真是让人难以遗忘。”铁无情冷声道。
铁无情缓缓捡起脚下的玄关锁,玄关锁一直是打开的状态。
铁无情动作一顿,从中拿出了一个小竹筒。
片刻,铁无情将竹筒打开。
“无情
今日之耻,你要永记于怀。人可无力,不能无智。但凡日后见利益纠葛,常念此事,反复思量。
署名:欧阳靖”
铁无情缓缓闭上眼睛,良久,一声长叹。
“老居山走了。听说接手江南的是小三郎的儿子。”一个身着黑袍的老人说道。
“早有预料。当初居山来的时候那些话摆明了就是有所图划。”红袍老者应道。
“江南要是乱起来,只怕这安生日子就没了。”黑袍老者道。
两人就这么倚靠在椅子上,交谈了许久。
“起风了,回去吧。两个一百多岁的人了,瞎操什么心。”一道声音道。
“不妨事,许久没有吹吹风了。老骨头都锈了。”黑衣老者笑道。
说话的是个跛脚的老汉,他一手拄着拐杖缓缓走进了院子。
红袍老者轻笑道“早说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