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如同蝗群一般,无数飞箭扑向直冲而来的部落士兵。一瞬间,宛若被无形的镰刀收割一般,部落的队伍猛地被削下去一层。不喜欢盾牌的部落士兵为他们的任性付出了代价,无论是赤脊山还是夜色镇,无数兽人战士倒在人类的强弩之下,但他们死性不改。
适当的牺牲是必要的,伟大的兽人战士不需要那些胆小鬼才会用的东西!
兽人用近乎疯狂的速度冲过了战友们的尸骸,还未等联盟的士兵上好第二根弩箭,绿色的狂潮已经涌到了身边。狂热的兽人挥舞着武器疯狂地咆哮着,甚至有不少士兵所以抛出自己的武器向着不远处的营寨投掷。门板般厚重的战斧劈砍在厚实的圆木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凹槽。凿击的震感让不少士兵双腿发软,几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甚至发狂地想要逃离这里。
然后,他们被身后的督战队毫不犹豫地斩下了脑袋。
“胆敢逃跑者,格杀勿论!”
兽人的推进速度太快了,快到远超洛萨的想象。而在洛萨身边,卡德加有些焦急地看着身旁的统帅,好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虽然形式并不乐观,但此时还不是自己麾下的皇家法师团出手的时候。兽人的施法者还未出现,贸然暴露己方施法者的位置意味着什么,即便没有接受一天军事教育的卡德加也心知肚明。
他所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形势不断恶化。
“如果我的能力再强大一些”喃喃自语,卡德加看向战场的眼神中忽然生出了一丝别样的光彩。平息了一下已然混乱的呼吸,他从戒指中掏出一本法术书,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在这一刻,麦迪文赠与他那近乎疯狂的法术天赋瞬间被利用到了极致,双眼中荡漾起奥术的回波,在这一刻,卡德加似乎有了一丝明悟。
与此同时,前线。
疯狂的兽人终于遭到了扼制,原本铺设在营寨前的陷阱发挥了功效。三米见方的陷阱中插满了倒悬的木桩,被削得无比锋利的木刺指向天空,但凡有兽人落入,必死无疑。
大半被埋在地下的鹿角拒马即便是以兽人的力量也难以拔出,停在这些障碍物面前的兽人放缓脚步,想要用手中的武器劈碎这些讨厌的木桩,可身后的兽人却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他们被硬生生地推向那些锋利的尖刺,用自己的身躯作为盾牌,狠狠地撞向面前的一切。
由于体质的原因,许多兽人即便是被贯穿了身体也一时不会彻底死亡。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他们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丝清明,来自未曾喝下魔血时的理智。但他们的同伴,却没有一丝犹豫地从他们的身上奔跑,碾压,丝毫没有一点躲闪援助。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对鲜血的渴望。不是萨满祭司嗜血后理智的疯狂,而是一种野兽般的残暴。
人类士兵握着弓弩的手开始颤抖,看着身上挂着箭矢,脸上满是血腥的怪物,他们的士气疯狂地下降。对他们中的大多数来说,真正需要面对的对手不过是其他人类王国的士兵而已,只有少数人和零散的巨魔进行过战斗。可即便是那群吃人的怪物,也不曾像现在面对的这群野兽般恐怖。
用尸体填平了壕沟,用身躯冲垮了障碍,在强弓硬弩之下,三分之一的兽人战士倒在了营寨前短短几百米的路上。而剩余的兽人,也多数身上带伤。但是两者的士气,却截然不同。死伤惨重的兽人士气旺盛,而身处优势的人类却格外的萎靡不振。
缺乏即便是最简陋的攻城工具,兽人们用手中的武器劈砍着圆木做成的寨墙,笨拙地攀爬着。城头的木桩巨石不要钱一样地砸落下来,可这些对于人类而言致命的武器,对兽人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