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儿持盈抬手捂住了眼睛:“我没有看见,你们随意。”
凤君抱着手感很好的女帝娘子,趁机吃豆腐:“团团看不见。陛下不给臣夫做主,今晚臣夫就不走了!”说着忽然想起某件要紧事,遂小声:“臣夫好几天没侍寝了呢,陛下想不想人家?”
“没看老娘正忙着!”元玺帝狠狠给他揪了一把,“当着汤团儿的面,你能不能正经点?!”
凤君忍痛,终于放了手,勉强正经,实在是看着他娘子他就正经不起来,尤其是当她认真批奏折的时候,简直让人克制不住。
持盈早就悄悄将手指挪了个缝隙,看她爹撒娇,她娘撒泼。
“究竟什么事?”元玺帝理了理被弄皱的衣襟,警惕地盯着咫尺的凤君,以防他再上下其手。
“白行简污蔑我是佞臣!”凤君尽量克制自己,并以幽愤的语气道。
“他在哪里污蔑?”元玺帝皱了下眉。
“史书上!”继续幽愤。
“他写的本朝史书?你如何得知?”太史阁内存本朝史书,属于绝密档案。元玺帝不由疑惑。
持盈心中一跳,忘了叮嘱她爹不要把她说出去!
凤君不假思索:“我听说的!白行简把我列入佞臣传了,说我媚主惑君,这让以后团团怎么做人?陛下要为我们父女做主哇!”
持盈松下一口气,她爹果然智谋过人,令人赞赏。
“这个白行简,修史泄露,该当何罪!”元玺帝明显领悟错了重点。
凤君和持盈异口同声:“重点难道不是佞臣传?”
就在三人争辩什么是重点时,侍女来禀:“陛下,御史大夫卢杞求见!”
“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宣吧!”元玺帝暂停争执,将那喊冤告状的父女俩赶到后面去回避。
持盈躲在屏风后,听御史大夫觐见:“陛下,臣这么晚来打扰实在情非得已,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因为臣发现兰台令白行简受贿失职,修史不公,治下不严,罪证确凿,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