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我拿奏折敲向从良的脑袋,“你琢磨着本公主该是这么个意思么?”
就在本宫潇洒地挥了挥手,令那陌上公子自行离开公主府,他气度从容不卑不亢转身离去的瞬间,某个东西击中了我紊乱的感情线。
“慢着!”
他停了身形,回头冷冷道:“学生是读书人,万不会做你裙下臣!”
我又被击中!
像!太像!那冷傲的模样,我原以为本朝不会有第二人!
从良不知我是什么主意,“公主,放他回去,再补偿二百两银子?”
我牵动嘴角,喉中发出一声荒淫的笑,“来了公主府,岂有回去的道理。读书人怎样,科考所图的还不是功名,要多大的功名,本宫不能给你呢?”
白衣公子身体一震,嘴唇血色褪去,“你、你、你……”
我广袖一挥,“带下去洗白了,今晚给本宫送来。”
从良十分开怀地去命人烧水了,白衣公子欲再纵身池塘,被人拦了下来,扭送去了浴房。
高唐笑吟吟道:“恭喜殿下觅得枕边人。”
我却不敢太乐观,未雨绸缪一下到时候枕边暴/乱也好应对,“这种拒死不从的,恐怕得使些手段。”
“殿下要哪种程度的药?热情似火主动解衣的还是昏迷不醒任人轻薄的?”
我考虑一番后,“来个折中的,不能太热情,否则夺了本宫的主动权,也不可太昏迷,否则本宫少了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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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凉月弯弯之时,我踏进了藏娇阁。被强行洗浴更衣后的公子穿着一身宽松衣袍,约莫是从良准备的便于宽解的意思,头发也是从良擅长的低束式,便于躺平的意思。这位公子此刻正在灯下看一卷书,知道我来了也视而不见,果然淫威不能屈。
我这人真的不喜用强,即便要来强的,也是先礼后兵。
“这么晚了还看书呢,当心伤着眼睛。”我将灯火往他身边移了移,顺便人也坐到了紧挨着他的凳子,淫爪搭上了他的胳膊,“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呢。”
他身体僵硬地坐着不动,“学生楼岚,请公主自重。”
瞧他神色煞是有趣,白净的俊脸透着些粉色,侧容棱角分明,夜里灯影下尤其透着重重冷峻,拒人千里。
我又凑近他几分,“我自重,你读书,岂不辜负了如此良辰?”
他面色忽白忽红,视线始终不与我交错,“公主府的美男子还少么,公主何苦非与学生为难!”
“那日陌上,是你生生闯入我的视线……”我深情款款,一指勾起他下颌,“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我竟与君相逢。来的是谁家的公子,生的是春光满面,美丽非凡。这位公子,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样的错误?”这段情话脱口而出,竟然已是如此顺溜了,记得少年时从某本艳词话本中背下来的时候还磕磕巴巴。
楼岚公子脸色血红,忙离凳起身,试图逃离本色魔的控制,“你你你……荒唐!”
我亦起身跟上,步步逼近,抓住他手臂,“你就从了本宫吧!”情话说完,该办正事了。我抬手对着他面门一抖袖口,迷烟扑面,他呛了一口后便乖乖倒入了本宫怀里。
高唐这药果有奇效,比含笑半步颠都厉害。
门外候着的从良与一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