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公子,妾身便是个带话的。啊哟你这伤”李婶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刘正倒也知道,见她絮絮叨叨又有个没完的趋势,便也急忙问了起来。
李婶想来是不知道真正内情的,这时候开口就将蓟县几个官吏骂得狗血喷头,待得刘正神色微微不耐烦之后,也反应过来,急忙敛容道:“公子,二位夫人说了,家中一切平安,可李夫人唉,李夫人被气病了。谁想到啊,刘政咳,刘季匡那鸟厮竟然半点没有人情味,好歹凭着咱们的钱买的府邸,扭头翻脸不认人。还不给夫人治病,把二位夫人都气哭了。”
刘正算是听出来了,这传话的人要性子耿直要说话尖锐,李婶明显算是具备这些特征的人,这时闻言立刻大喝道:“你说什么!”
他忙不迭地爬起来,冲向牢门,掰扯着又被狱卒锁上的锁链,扭头压抑着声音大喝道:“益德,放我出去!我娘病了!”
“大哥,你冷静一些,你”
“我怎么冷静!你明知道我娘病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忍辱负重个屁!我要出去!你随我一同杀出去!”
“大哥!”张飞一把将刘正拉回来,李婶吓了一跳,也急忙拉住刘正,那声音随着刘正的闹腾,也有些重了起来,“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外面好多衙役呢,妾身听说都是防着人来救你的。既然张功曹在,一切还可以从长计议,你别急,别急啊,杀出去怎么也不算个事情啊。”
刘正又暴躁了一会儿,还引起隔壁几间骂骂咧咧起来,在狱卒帮着张飞一同镇压后,这才又平息下来,但左灵和李别明显是醒了,方才李别还起身不耐烦地想骂几句,被左灵拉住,两人交头接耳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待得又被按回去后,刘正脸色依旧难看,李婶又开口说了一些事情,包括蓟县对刘正的流言蜚语,不少人幸灾乐祸,亦或愤愤不平此后又说了幽州如今的大概局势。
那日孙瑾反戈一击,千里奔袭擒下公孙度,整个幽州在此后的几天明显是大为震动,及至刘虞出兵北上,幽州所有人都意识到整个事件明显都有刘虞的参与,那几天,蓟县可谓人来人往,从各个郡县奔赴蓟县的官吏数不胜数。
虽说刘虞离开蓟县,但大部分官吏却也滞留蓟县不肯走,也有人不断登门拜访赵该、刘政还有齐周这些从事,有一些倒也并非真的关心整个局势如何,多半都是因为这次刘虞装病,暴露了一大堆人的异心。
此时刘虞既然不装了,那么那些心怀异心之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再加上蓟县、上谷、代郡等郡县之地因为兵祸还有一批空缺等着填补,这些人留在蓟县,自然是为了表忠心,想着能够抢先一步得到那些实缺当然,这些急功好利之人,连李婶这种百姓都知道他们不如那些留在各郡办实事的官吏,想来也是难以更进一步的。
此后不久,有关辽东的消息传了回来,邹靖百骑出塞,率领鲜卑东部数个大部落平定辽东,将辽东公孙氏全家百余口人,包括高丽句与扶余等国亲附公孙度的官吏统统斩首,高丽句与扶余也已经俯首称臣,还跟随邹靖一同过来,已经在半路上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整个蓟县哗然一片,谁都没想到向来软弱的刘虞会有这样的雷霆手段,而且此次不声不响隐于幕后,竟然将整个幽州彻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甚至连鲜卑东部与扶余、高丽句都彻底臣服,分明是在整个大汉人心不稳的时候给了一剂强心剂。
当然,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