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刘某也是念旧之人,看不得昔日欢聚一堂,老友尽在,今日物是人非你们的人头,还要被悬挂在城楼上,被人指着鼻子谩骂。身败名裂,绝户之痛,遗臭万年,这都是刘某不想看到的!”
这番话便是明确的敲打了,众人自然一阵附和保证,还有人心中对于刘虞没有让他们派人试探袁绍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孙瑾一番话瞬间让不少人心中一紧。
“明公,如今幽州甫定,刘别驾已然率领五千人南下,过几日鲜于从事还要再带五千人南下,我等实则也抽不出多余的人手了。再者,袁绍之事,也不好军中人士插手其中。主公既然要查,还得派几个得力之人,隐于暗处,彻头彻尾地调查此事。”
尾敦喝了口酒,正色附和道:“不错。尾某与孙府君一个想法。尾某以为,此事不好托付给其他人了,以免有人挑拨离间,从中作梗。所以,倒不如让在场诸多同僚都出一些人手,暗中调查此事,有功,我等到时一起领,有过,到时候我等也一同受着。”
见众人齐齐将心思各异的目光望过来,尾敦讪笑一声,朝众人拱手道:“法不责众,还望诸位同僚莫怪尾某藏了私心啊。”
这事摆明了就是尾敦孙瑾联合之后想出来的主意,众人心中暗骂这两人心思歹毒,倒也有人反应快,不爽道:“那也需要一个主事的,既然尾府君提议此事,不若让令公子担下重任?我等必然嘱咐后生晚辈,唯他马首是瞻。”
“犬子定当效力,不过他才疏学浅,不堪大用,此事嘛,尾某有更合适的人选。”
尾敦也不卖关子,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是公孙瓒从弟,公孙范公孙子界。”
众人不由一愣,刘虞举起酒爵的手也顿了顿,若有所思起来。
“方才还说在场之人,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公孙范,还是让他主事?”
鲜于辅疑惑道,尾敦扫了一圈,没找到邹靖,笑道:“此番斩杀公孙度,劝降公孙氏,覆灭辽东,诸位也该知道,公孙子界占了不少功劳。扶余、高丽句、鲜卑那些人能如此快速地臣服,诸位当真以为便只是主公仁义便能降服得来的?此人一样出力不小。”
公孙范出力是不但真要说起来,还是因为他背后的公孙瓒威名在外,可公孙瓒如今便是参与到谋害董卓的事情上来,到底有几分真心,实在让人存疑,以至于公孙范的身份同样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于是众人闻言大多神色不满,尾敦也不介意,朝刘虞拱了拱手,“主公,尾某也并非长他人志气,可公孙伯珪本便是我幽州麾下,如今他们到底如何,旁人不知,我等却是知晓的。都是我幽州忠臣良将,又有子干公在,何必分亲疏?更遑论,让公孙子界来主持此事,可比我等这些人要简单许多。他的背后,有多少人支持,主公应该知晓。”
尾敦顿了顿,扫视一圈,“话又说回来了,如今刘正与我等已经势同水火,离心离德,我等总要有个人前往朝堂上报幽州之事,以往有些人不能用,如今提点公孙子界,让他诋毁公孙伯珪、刘正,岂不更能坐实刘正之事?至于公孙伯珪是否同意,公孙子界此去定然能得到朝廷封赏,性命尚且无忧”
“你怎知他性命无”
“甚好。”
有人还想反驳,听得刘虞赞同,便也闭上了嘴。
“友直此计不错。”刘虞想了想,不由分说道:“此事就先交给你来安排,大家也群策群力。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至于公孙子界那边,由我与子干公商讨一番,再派人去说。你们放心,刘某出面,定然不会让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