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盛顿了顿,莞尔道:“自然,孟德兄说了,主公若待我不好,他日他会来找主公讨公道的。”
“嚯,还说主公过谦。你这以势压人的架势,哪里将主公放在眼里了?”见夏侯盛笑容戏谑,张曼成附和一句。
众人不由大笑起来。
由张曼成带头,加上夏侯盛平易近人,众人也不管愣愣无言的刘正,迎上夏侯盛开始称兄道弟。
徐和好奇道:“孟才老弟,那几个相士真这么有能耐?如今在何处?你说得徐某也想让他们算一卦了。”
“对啊,俱可不曾遇到过这么厉害的相士。还命数已绝,听得我心惊肉跳的不会是此前便盯上了你们夏侯家,暗中查过,你又说漏了嘴,让他们猜出来了吧?而后他们说些好话,让你们家那些叔伯开心了,所以你才被放出来了?”司马俱起哄道:“让我猜猜,莫非,他们说你们家有王侯门庭之相?”
“呃此事天机不可泄露。”夏侯盛表情一滞。
大概是被猜中了,夏侯盛那底气不足的话语被司马俱察觉,当即又是一阵起哄,令得夏侯盛都脸红起来。
荀悦哭笑不得,插嘴道:“孟才,仲辅呢?怎么没来?”
刘正一听也望了几眼跟随朱明等人过来的车队,没发现荀棐的身影,有些疑惑地望向夏侯盛。
夏侯盛反应过来,急忙朝刘正拱了拱手,“主公,仲辅兄随同孟德兄在酸枣等你。方才兄长给你的信中,也有仲辅兄的亲笔书信。”
刘正点点头,招呼着张曼成等人引着夏侯盛先去休息,这边朱明从帮着士卒清点箱子的郗虑身上收回视线,抱拳道:“按照主公的吩咐,兖州的兄弟们一个多月前便开始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相继送到陈留了。不过有一些因为中途遇到贼匪、仇杀,还有官府强征人手,无奈之下都被兄弟们毁掉了。那边的管事已经派人过去再要一次了,让我问一句,主公还要吗?要的话,他到时候派人送到酸枣去。”
“不用了,放着吧,往后有机会我过来看。兄弟们呢?损伤多吗?”这些情况都在意料之内,刘正点点头,从旁人手中拿过一个火把,绕过朱明走向车队。
“征辟逃不出来的不算,其他事故着实伤了不少,还有百余名兄弟死了。主公放心,抚恤的事情都已经打理好了。”朱明表情有些严肃,“仇杀的,不管私仇还是因为做生意结怨的,已经有兄弟过去报仇了。大多做的干净利落。贼匪的话,彭脱的兄弟江宫也带人找上门去理论几次,还带人端了不少山寨只是”
见朱明欲言又止,刘正“嗯?”了一声,绕着几辆马车,找到锁上铭刻着“陈留”二字的一个大木箱,随后拜托随车的一名护卫打开箱子。
待得那护卫打开箱子,朱明支开那护卫,小声道:“朱某先前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是彭脱随慈明公过去雒阳,没叫上江宫,江宫因此不满,加上最近因为兖州诸多太守讨伐董卓,江宫受到波及,也不顺心,故而有些离心了。我又找了几个掌柜的打听,说是近来有几批从济阴郡到陈留郡的货被人截住,猜着就是江宫干的。”
刘正随手翻了翻箱子内的木牍,微微沉下脸来:“谣言?”
朱明点点头,“暂时没证据。还有说他被几位太守拉拢过,明面上没降,暗地里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江宫此人身份特殊,兖州的诸多掌柜也不敢乱来,按照主公的吩咐,我派人传讯给德润与秦进兄了。”
德润是行了冠礼后的蔡阳的字,此次他与秦进两人也脱离蔡家,拖家带口地跟着刘正来了,只不过蔡阳的老婆卢氏身怀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