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看了孟德兄与仲辅兄的信,此后与郗鸿豫起了争执,听仲豫兄说,郗鸿豫被主公气到了,也不说原因,反正是负气而走,另投他处。再后来,主公又与益德兄、朱明兄私谈了一会儿,让他二人带二千兄弟前往河内去见于毒了。”
骑马走在前往酸枣的路上,夏侯盛望望最前方与张曼成交头接耳着的刘正,小声朝夏侯渊说道:“看主公的样子兄长,你可知道孟德兄的信中写了些什么?主公虽说平日性子有些胡闹,对身边人,实也并非喜怒无常的性子。他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会与郗鸿豫如此,我总觉得孟德兄与仲辅兄的信中提了糟心的事情。”
夏侯渊回忆了一下,小声道:“既然是密信,我怎可能会知道。真要说些什么,我记得那日主公与仲辅兄写信之时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孟德兄那性子,若非忍无可忍,寻常时候一直高高兴兴的,也看不出深浅。你说说别的。他们聊什么?”
“聊的也并非什么大事啊哦,后来志才兄进门,似乎说起过袁本初,当时仲辅兄的神色不太正常而后而后也没什么了,都是一边写一边在说笑,他们三还学着俳优说了几段,逗得主公又一头扎进饭碗里了,还染花了字迹重写。呵,你也知道他笑起来什么样子,那时候笑的啊呃,也没聊什么事情了,其余的话还提起了给你算卦的那几个相士。”
“看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许是我等离开的这十天半个月孟德兄有什么行动写在信上了,所以主公才如此。”夏侯盛垂头揣度一声,随后歪着脑袋又向夏侯渊凑过去一些,语调有些不自然,“兄长方才曼成兄司马兄他们说我们家许是中计了。”
“中计?”
“那几个相士。他们黄巾军昔日就会用这一招。便是安插一些人手到大户人家,待得知晓了那户人家的过往,再通过给那户人家的其中一人算命,以此谋求财物,让人心甘情愿将他们捧到地仙之流我原本是信那几个相士的,如今想想,那些相士一直说些让我等顺心的话,还真难说不是骗财的。”
“嘘,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那张炯、于吉之流,几位叔伯不是查过吗?他们能流转各地一直名声大燥,是真有几分能耐的,我等没什么见识,自然怀疑,可叔伯他们都是过来人,又岂会受人诓骗?”
“话是这样说可我”夏侯盛犹犹豫豫地说着,身旁突然闪过张曼成纵马跑过的身影,他扭头望着张曼成去往队伍的后方,回过头,便听到刘正喊了一声,“仲豫兄,过来一下。”
“你家主公这是干什么?都谈了好几个了吧?”想起方才刘正先找了赵云、柯亥、李成一个个谈话,此后那些人都散布到队伍之中,夏侯渊有些疑惑地环顾一圈。
“孟德兄肯定说了什么。”夏侯盛断言道,“不急,或许稍后便轮到我了咱们继续说那几个人”
他这样想着,但到得刘正与身边所有的心腹都谈完之后,还是没有轮到他。
此后的时间里,夏侯盛有些错愕地看着荀悦在队伍中逛了一圈,带了五个人回来,又与刘正说着什么。
他跟得近,倒也能看到火光下荀悦与刘正的脸色都颇为凝重。
虽说心中好奇,知道不能打扰刘正谈正事,夏侯盛索性过去找张曼成、李成等人打探一番,但那些人同样语焉不详,显得讳莫如深的样子,神色姿态还隐隐想与他保持距离,倒是让夏侯盛不知所措起来。
这样的情绪,同样带给了夏侯渊。
而随后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