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之中,典韦神色大骇,猛地用力抬脚,试图勾住刘正的右腿,腰部也用力一挺企图稳住身形,刘正原本就偷偷收了力,感觉到典韦的应激反应极其剧烈,生怕出事,将典韦摔在左侧,随后猛地横压在典韦的胸口,笑容狡诈道:“我要的就是同盟军恨我,我还会投靠董卓。至于始末原委,往后你就会明白了。行了,装一装吧,你打不过我的,什么时候来我营中了,我让益德他们给你陪练,如今的你,用的多半都是蛮力,还差几分。”
典韦望着刘正神色惊骇,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机密,还是用力过猛,刚刚又受了惊吓,他此时心跳如擂鼓,感觉浑身都在战栗。
刘正这一招兔子蹬鹰突如其来,原本见典韦与刘正僵持许久,同盟军中大部分人都以为典韦能够获胜,此时看着这始料未及的一幕,顿时喧哗声一片。
逢纪等人也是神色大变,刚刚在张邈擅自做主支持典韦角力时出言反对的孔伷更是气恼道:“我便该派个人相助那莽夫。方才桥东郡不是都这样做过了?你们偏偏要行什么君子之举!什么要让刘德然输得心服口服?刘德然狡诈奸猾,敢单枪匹马出来请战,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如今怎么办?是不是还得等刘德然俘虏了那莽夫,再休息一阵,然后再讨个公道?!”
“哦,孔豫州是觉得我方才的行为是人行迹了?”桥瑁冷冷瞥了眼孔伷,语调不善。
张邈见典韦被压制住了,本就脸色不悦,刚刚毕竟是他自作主张,心中其实也有贪功的想法,这时被孔伷数落,也冷声道:“孔豫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身为一方刺史,为何会不顾大局,处处针对刘德然,还屡屡想着让他受辱,对他出言不逊?我记得他与你无冤无仇吧?莫非当真如张某耳闻的传言所,是因为慈明公这些年流转豫州各处,享誉豫州,与你的一些高论相悖,还令得你物色的人都婉拒你的招揽所致?”
这话无异于在自己没有容人之量,孔伷立刻咬牙切齿,想要发作,逢纪等人急忙劝阻,张邈却拱了拱手,看似恭敬,实则不依不挠道:“还是另一则谣言所,孟德在陈留起义兵怠慢了你的族人,知道孟德与刘德然有旧,于是你迁怒刘德然若是如此,张某替孟德给孔豫州赔个不是了,还请孔豫州多以大局为重。”
孔伷也是陈留县人,担任刺史的时候,自然令得孔家在陈留郡发展壮大,此前曹操在襄邑县起兵,虽有卫兹出手帮忙,也并不是没有跟向来眼高于顶的孔家产生一些冲突。
起来,曹操的身份算是在场这些将军中最尴尬的,殉虽然覆灭,但士族并不是忘记昔日党锢的仇恨了,曹操既然是殉出身,自然会受人白眼,更何况孔伷昔日能够出仕,便是靠着名士符融,符融后来也因为党锢没了仕途,一生穷困,孔伷于情于理也该记着这份来自殉的仇恨,孔家以孔伷为主,自然也会对殉出身的曹操有所打压。
此时张邈所的两则谣言,前一则曹操不知道真假,但后一则却是感受极深,何况孔伷此时恼羞成怒的姿态也让曹操有些受不了。
一想到孔伷这人屁事太多,爱凑热闹,明明领了去颍川驻扎的军令,如今还滞留在此与一众人高谈阔论,还时常些自负的言论,简直不成体统,曹操原本还冷眼旁观,这时也出面挤兑一句:“原来还有此事,曹某还真不曾想过那些轻蔑军纪,狂妄自大的无耻之徒中会有孔家呃,曹某在此给孔豫州赔不是了。曹某自知才疏学浅,起于微末,如今虽是奋武将军,有用兵练兵之责,却也是盟主抬爱,实则多有惭愧。若在练兵一事上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孔豫州是长辈,往后也可以直言不讳。”
曹操是在场之中真正打过战带过兵的,袁绍封他将军的职位,不仅仅是因为昔日情谊,也是因为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