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近来一直在奉曹操的命令派人严密监视逢纪军营的情况,也在打探袁绍的行踪。
依照曹操的判断,袁绍此人暗度陈仓极有可能是假,或许就隐藏在暗处时刻监视着同盟军的一举一动,以便于从中获利,曹洪也知道曹操对于讨伐董卓一事看的很重,但为了袁绍的行踪大动干戈,他也觉得其中风险挺大,万一泄露,反而会让曹操被袁绍猜忌,不算什么明智之举。
曹操摇摇头,“于毒张益德一事,是我私下叫你做的,德然不知。我便是要向张益德问明,他知不知道德然还结交了盟友。要你过去,也是器重你识人的本事,让你亲眼看看张益德是否说了假话。至于留意袁本初董卓不可能管山东的事情,如今青州刺史焦和死了,总不能没有一个刺史吧?你仔细想想,这事谁做主?大司马绝不会越俎代庖,公孙瓒如今与刘备、黑山军可是正在平定青州,你说公孙瓒一旦来了,等若也是袁本初麾下,袁本初会不会插手此事?他连将军都封给我们了,要一个青州刺史,乃至青州牧,难吗?”
曹洪恍然大悟,戏志才与枣祗面面相觑,笑道:“有主公如此,夫复何求。”
曹操大笑起来,片刻后却是淡笑着望望营帐外,“不要抬举曹某了。如今关注青州与袁本初的绝非我一人。况且我也不可能插手其中。唯一能做的,便是提前准备,到了时候,也好抉择是真的与德然一同反了他们,趁势灭了这帮心怀鬼胎之人,还是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以待有朝一日,匡扶汉室,统一中原。”
另一边,酸枣大营南面五里之外的营地里,刘正靠着一辆辎车,听着李成说着情况,“问明白了,便如主公方才所说,刘宠扬言你是他的麾下,此番追杀的那五名刺客,也是他派过来的,他们原本还想向同盟军说自己是从颍阴由你派过来的。主公,我等要不要将他们交给同盟军,以示清白?”
“交什么交。我出来挽留的就那么三个人,这就说明那帮家伙就根本没想过要好好招待我。我腆着脸过去逢迎干什么?”刘正撇撇嘴。
视野中,不远处曹昂夏侯衡勾肩搭背地望着自己,说着什么,远处曹仁、张曼成带着一帮人正在清点物资,安排任务,刘正啃着从曹操营帐中顺手牵羊来的乳鸽,沉吟道:“你把那五个人招待好,回头问问,他们要是想留下来,你把咱们的待遇说了,再问清楚他们的家庭情况,查明真相的事情交给女荀去安排。只要家中情况属实,将他们留下来。要不然就给一些干粮放他们回去见刘宠。记得,一定要招待好。”
李成愣了愣,刘正挑眉笑道:“能派过来的想来也有些武力,为何不留上一线,以期后用?这事你让车焕带人去做,让他也南下一趟,找女荀去领一笔粮草与珠宝马匹,到时候我这里有大用。”
李成神色一凛,“孔伷南下,刘宠也在颍川,车焕若贸然带着这些东西上来,会不会被他们劫了?”
“把旗号打了,告诉他们,到时候要是有人打劫,扔下东西就跑,不用打听是谁的人,回头直接来告诉我就行。咱们正好借机生事。”
刘正说着,想了想,又道:“派人过去找女荀的时候,顺便让她那边书信一封回幽州。同盟军的情况与我等先前推演的差不多,让她拿二号文档出来归纳一些书信过去,再让文若兄帮着我等参谋参谋。还有,李叔节这人的底细,还得劳烦舅父书信一封给我们。哦,也得劳烦兄长陪同子龙与李叔节多多接触了。”
“此事可以。昔日师伯与李子贤泰山对决一事,我爹不在,不过我也有所耳闻。他李叔节颇有心胸,应当能结交。”
“那就多走动,平日里送点东西来往一下。还有,张郃那边,你也告诉张曼成,让他自己多走动,亦或派人走动,让他看着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