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止,刘兖州与桥元伟刀剑相向,差点打起来了!”
见杨晃在旁颇为好奇地“哦?”了一声,辛明让他出去候着避嫌,随后端着酒碗疑惑道:“桥元伟一向不得人心,然则为了刘正匹夫之事,他至于动这么大火气?”
“你该知道,你这事啊,如今上面那些人分成两种意见。一是说你公报私仇,破坏同盟军内部情谊,二是田丰那老贼与刘正都是董卓之人。你会呆在这里,也是这两种意思。一来是禁足,审还是直接放,待得主公来了书信再行定夺。二来却是军师托了闵别驾保你在此安心养伤。刘正那人极其危险,先前就扬言宰了你,真假不论,他那武力容不得半点马虎,你若安生呆在营中,保不齐他就对你动手,杨晃被限制活动范畴,也是这个意思,对吧?”
辛明点点头,问道:“可是桥元伟想要让刘兖州直接放了田丰老贼?是说我等诬陷忠良吧?啧老贼二字义渠兄着实用的精辟!精辟啊!”
蒋沛笑着颔首,又倒了碗酒,吃了口鹿肉,“便是如此。刘兖州的意思啊,如今董参军暂时查不到证据,要等到主公下令后再定夺。同盟军嘛,要依主公的号令行事。可桥元伟不服,觉得你一家之言便令得田丰老贼被禁足,连证据都没有,有袒护你的偏向,也是破坏了同盟军的情谊。刘兖州便发怒了,说是如今田丰老贼除了被禁足,可无人对他有半点不敬”
他回忆了一下,摆手道:“当日宴会上的细枝末节我也打听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双方有了隔阂。蒋某以为,刘兖州兴许早就有心教训桥元伟了,不过桥元伟敢拔剑相向,只怕也是对刘兖州心生不满。我还听说桥元伟扬言要回东郡,这事倒是不知道真假了。估计也走不了,刚为刘正这等与董卓可能有瓜葛的人出头,这就要走,这不是心虚吗?再者,同盟军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
“我怎么觉得我可能立了一个大功了?东郡”辛明仰头想着,哈哈大笑起来,抿了口酒一脸享受地问道:“那刘正匹夫呢?桥元伟替他出头,他就没帮着闹起来。”
“我方才就说刘正这鸟厮为了自己人是真好。你可知道,有田丰被禁足,是他劝下桥元伟的,还生怕田丰老贼因此受到刁难。不过他也说了,此事一旦查明真相,他饶你不得。”
辛明脸色顿时绷了起来,蒋沛道:“此事一过啊,刘正匹夫便又朝诸位太守与别驾求情去了。闵别驾、张陈留兄弟,乃至袁山阳、幽州刘别驾,他都去找过了。还说便是要诸位高抬贵手,别挟私报复,诬陷他与田丰老贼。哈哈,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可是让袁山阳、刘别驾直接赶出来了。至今还在各处跑呢。脸皮也是真厚。”
蒋沛说到这里,脸色微微怪异:“不过有一点比较怪。他还有闲情逸致让手下人继续比试,也不知是穷疯了,还是当真想要让人知道他麾下部曲的厉害。问题是每次前三就没他的人在内。哦,我听说你赢了不少?你可知道他比你赢的次数还多,就是本钱少,所以也没大收成。不过他押的都是其他部曲的人,听说惹得张曼成那帮人都不高兴了这等人,也不知怎么让他撞大运招兵买马的,我看迟早要散。”
“散了才好。不过一介乡野村夫,拿了把中兴剑就肆无忌惮了。等他一散,我就找人做了他!”辛明脸色狠辣,蒋沛随即举起酒碗,“来!你我二人在同盟军面前丢脸,此次全凭孔皓兄身先士卒,替我等讨回颜面。为兄敬你一杯。”
辛明举了举酒碗,一饮而尽,随后突然出门看了一眼,让守在门口的杨晃盯着点左右,又返身进了营帐,凑到蒋沛身边,“光敬酒怎么行!义渠兄,辛某问你,那日奇耻大辱,你当真不想自己亲手报仇?这酒,你出了这门,和谁喝能有这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