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位于闻喜县城南面,也有无数黑点宛如一个黑斑从安邑县跋山涉水地接近。
随后黑斑分裂,以一快一慢,一东一西两个方位朝着闻喜县南门外的营地夹击,闻喜县城南面由营帐化成的巨大白斑在发现第一批从东南面而来的黑斑时就很快涌出大批量五颜六色的小点汇成杂色大斑点迎过去,及至西南面也在不久之后有黑斑靠近时,那代表着白斑的营地中又散出去一些黑黄相间的斑点撞过去,但留下来的白斑周边开始暗淡下来,还有诸多杂色小点汇成一条线涌进县城南门,消失不见。
那大批量迎击东南面黑斑的杂色斑与黑斑撞在一起,被打出去不少零零星星的斑点,像是被砸出粉末碎屑一般。随后待得西南面的两个黑斑撞在一起之时,代表着营地的白斑其实也派了几道黑点涌入了杂色斑的后方,不久之后,杂色斑后方分裂出一块斑点朝着白斑撤退,与黑斑交接的杂色斑也很快四分五裂,如水滴四分五裂。
时间再过去一点,杂色斑中分裂出一些斑点绕过城池朝着北方过去,其余部分全部涌入了白斑,其中不断有杂色斑分裂朝着东南面追击的黑斑阻拦,而后,大半的白斑消失,杂色斑也汇入了县城之中。
另一边,西南面黑黄相间的斑点与黑斑撞在一起,却是交融成更大的黑斑不断变形、分裂、融汇、继续变形待得整个斑点往南退了一些距离,其中一半再次分裂出黑黄相间的斑点朝着闻喜县南面过去,随后与东南面追击过来的黑斑各自一顿,在闻喜县南城门又涌出大量杂色斑后,从东南面追击过来的黑斑朝着南面退去。
没过多久,天色渐黑,两个从南面上来的黑斑在闻喜县南面百里之外汇聚,又与从安邑县姗姗来迟的一个巨大黑斑汇聚在一起,在天黑之后变成了白黄交替的光芒。
另一边,黑黄相间的斑点融入白斑之中,而那些杂色斑则从县城中分出了一些也融入白斑之中
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所有的斑点在闻喜南面不时撞击、分离、迂回、继续撞击、继续分离与此同时,从临汾与绛邑县南下的两条长线也慢慢接近闻喜县,中途分离的骑兵更是早已参战。
而那一从绛邑县出发的小点,也早已迂回绕道,从东面朝着郭汜、牛辅军所在的营地白斑快速接近
时至四月二十六夜晚,名叫贾诩的中年人在策划好明日的战事后,回到营地。
营中一片寂寥,经过几日以攻为守,再加上先前连日来的长途跋涉,郭汜带来的部曲早已都精疲力尽,此时都在休息,便是连平日里最闹腾的几个徐荣分配过来的精锐部曲,除却已经葬身战场的,大部分也没了精力。
贾诩倒是知道军中对他颇有怨言,毕竟大部分以攻代守、急攻猛进的计划都出自他的手,但相比较董卓迁都,让他们所有人都背负上斩断大汉国祚的恶名,他宁可在此牺牲一些人,将河东郡给平定了。
好在自己一方加上牛辅军与地方军,从安邑县一路打上来,四五万人虽说折了近一万有余,但对方也损失了超过四五万的人马,加上他们以战养战,将俘虏都收编了进来,事实上他们的主力损失并不严重,反倒是白波军,被打得有些丧失士气。
原本一天前,他们强攻差不多已经要击中白波军的底线,致使白波军溃逃,也能打下闻喜县附近的营寨,只不过突然有一名红脸长须的大汉率领部曲横插一杠,此后那人的部曲与卜己部曲汇合,力挽狂澜,将他们击退了。
这事令得郭汜牛辅都极其震动。就连贾诩,头一天牛辅军败在卜己麾下,他还有些难以置信,及至此时,却也明白这些出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