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儿,要是有事儿的话,刚才警察在的时候,我能不说嘛!”站在水台边正在洗菜的张茂才扭头答道。
“唉!你说啊,现在哪儿哪儿城管都撵,就这要饭似的小买卖也不好干了,唉!”张艳丽叹气道,“今天要是警察来得及时,说不定还得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妈别的不担心,就怕你出事。以后啊,在遇到这样的事儿,你就往后稍,我一个老太婆可是啥都不怕,他们要是敢动我,我非得让他们掏医药费不可。”说罢,张艳丽伸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那还能在旁边干瞅着呀!再说了,你也不是老太婆啊!你一点儿都不老,可年轻着呢!”张茂才并不同意母亲的说法。
“你这孩子就是犟,你可不能给我出事啊!,我还指着你过下半辈子呢!”张艳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你这小子,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难道你和梅亚楠,真是……”
“妈!你别听外面的人瞎说,哪有的事儿啊!”张茂才的脸不觉红了起来。
“可是有一样啊,刚才说被城管撞了的那个孩子,不就是上次到你们班里捣乱的那个小混混吗?他怎么还能帮你呢?他那个鼻子还是你给撞断的呢!”张艳丽当然知道上回的事情,她当时闻讯后风风火火地就跑到派出所,梅向东当时她也是见过的,但是她并不知道梅向东就是梅亚楠的父亲。
“今天来的那个梅所长其实就是梅亚楠的父亲。”张茂才把手中洗好的菜放到了小盆里。
“哎呀!那你明天可得跟你的同桌道声谢,梅所长至少没帮着城管说话啊!”张艳丽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又旋即担心起来,“但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个小子,他不会再找你去要什么好处吧?”
“你是说六子?”张茂才一边淘米,一边问道。
“哦,那小子叫六子啊!就是,我就是担心这个事情,这些人啊,可都是不那么好答对的。你想想,他凭什么为了你得罪那些城管啊?”张艳丽有些急了,她穿上拖鞋来到张茂才的身边,说道。
“不要紧的,六子现在已经学好了,不和那些人混了。”张茂才敷衍道,其实他心里也在画魂,不知道那个六子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他如此说,无非就是不想让母亲担忧。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张茂才照例早早地赶往学校,因为他每天早上都是帮母亲张艳丽把货物运到位于马路上的早市,尽管昨晚被城管没收了不少货物,但家中还是有些存货的。张艳丽打算出完早市,再去批发市场补点儿货。
张茂才小心翼翼地骑着自行车,因为昨夜的那场雪,地面已经结薄薄一层冰,就在他送母亲张艳丽去早市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清晨的薄雾中,学校的教学楼已经隐约可见,张茂才放慢了已然不快的车速,远远的他看见一个人正在校门口无聊地抽烟,不时地还吐几个烟圈儿来。
一看到这个人,张茂才的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是六子!
张茂才一见是六子,他就下了自行车并推着车子来到了校门口,他并未和六子打招呼,只是紧紧盯着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哎呦!所长女婿,你来的真早啊!”六子一见是张茂才,他赶紧扔掉了夹在指缝中的烟屁股,并在扔在脚下的雪地里狠狠地踩了几脚。
“你不是更早,有什么事?”张茂才扶着自行车并冷冷地问道。
“我没的意思,你可不要误会啊!”六子缩了缩脖子说道,“这不嘛!我现在不跟苏德利他们混了,想学好!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学,那我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