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旁边二人,发现丹妮跟我的反应都差不多,只有二五仔一人神情严谨,与周围那些人如出一辙,反观我们俩倒有点格格不入,怎么看都像是混进来的外人。
这一瞬,让我想起学校开全体大会的场景,和现在简直是大同小异,一旦台下的人有小动作,那么站上台上的人一定看的非常清楚,我就因为这样没少被点名,站到台上供全体师生展览。
须臾间,那大佬抵着话筒念叨了几句关于定场诗之类的台词,反正我一句都没听懂,底下的人再听到这几句话后,都跟着魔了似的,异口同声的作出回应,震的我耳朵直嗡嗡。
热场之后,那大佬先是说了些题外话,后才说起了正事,就在他讲话的时候,有几样东西被人陆陆续续抬到台前,只是都用黑布遮着,所以我看不清那东西的真面目,只知道是六个四四方方的容器。
没过多时,这些东西很快在我的好奇下被一一揭开,只看了一眼,我差点没吐出来,暗自惊呼道:“这尼玛竟然是六只人手!”
玻璃容器的顶端有一个环,悬空吊着这六只人手,均是从手腕处砍断,我站的距离虽然有点远,但丝毫不影响视力,这六只人手正冒着少许血液,顺着指间滴落到容器底部,很明显是刚被砍下来的!我大惊失色,这家酒店到底是干什么的!
底下的人在看到这一幕后,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刚安静的氛围又变得嘈杂了许多,这时二五仔也得了空,细细的给我和丹妮讲了这六只手的来龙去脉,我也是从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朱雀门的真面目是一盗门!
以此推断,在局子里那女警察提及的骊山文物盗窃案,再加上丹妮今晚的举动,难道只是为了抓贼破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难道是我一直都错怪她了?看来我必须再从长计议,至于怎么个从长计议法儿,还得根据她的下一步来静观其变。
二五仔说,大约半个月前,有一个自称是南方人的徐老板,他带着一张图纸,到处去打听朱雀门的消息,看样子想要夹喇叭,位于他最近的一个堂口很快和他接上了头,一看之下,发现竟是一笔大买卖,便把夹喇叭这件事通报了上去,也就半天不到的功夫,堂口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差不多去了成十个人。
喇叭夹的也很顺利,没有意外发生,可是在出来的时候,堂口的这行人中有几个抵制不住利益的诱惑,一时起了私念,这事最后愈演愈烈,他们竟然还挟持了那个徐老板,这一下可坏了门里的规矩,上边为了快刀斩乱麻,直接派张氏兄妹出马,一举收拾了他们几个。
“砍手只是坏规矩的处罚,这事肯定不会完,后边还有一大堆账要算。”二五仔说着话,掏出的烟已经送进了嘴里。
我发怵道:“这事还不算完?那怎么才算完!照你们这个规矩,他们还能不能活了?”
二五仔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来,同时摇摇头,说:“估计悬了,怕是不死也成九级残废了。”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杀人吗?”我小声说完后,又皱起眉头看着丹妮,意思是说:“你丫不是警察吗?现在黑帮杀人行凶,你怎么能熟视无睹?赶紧拍照取证,然后再把他们逮起来!”
丹妮也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懂我的意思,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听她弱弱的问我:“你是不是有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