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台上的大佬还在讲话,但视线已经从我身上挪开,与此同时,从侧面各有一人包抄过来,明显是奔着我来的。我一下子就按耐不住了,手底下拽了拽丹妮的袖口,用着极差的脸色看着她,想让她帮我想想法子。
同一时间,丹妮也看出不对劲,她两手捏着太阳穴,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折来,弄的我越发着急,慌忙催促道:“万一这些人抓住我,让我也体会断手的滋味,那我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咱们现在身居狼窝,随时都面临着危险,再进来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丹妮马后炮道。
“你他妈的放屁!”危险迫在眉睫,导致我瞬间失去冷静,用着不受控制的语气怒道。
这是我唯一一次冲她发火,相反,她却没有生气,而是非常淡定的告诉我:“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是个聪明人,懂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道理,当危难发生时,你应该想着怎样逢凶化吉,而不是怨天尤人,我一直都对你寄予厚望,因为你跟别人都不一样,可如果现在,你单纯的因为一点突发状况,放弃从容面对事物的冷静和思考,那我想我真是看错人了。”
她的这番说辞怼的我哑口无言,嘴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半张着,最后又不得不把这些字咽回到肚子里,刹那间,我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是特别明白。
扪心自问,归根结底,是我自个心甘情愿的踏上这条通往未知领域的道路,一味的去追寻那图案之谜,想弄清爷爷他为何如此痴迷,从而却忽略了这条路上埋伏的艰险,任何事情在知晓的同时都要付出代价,永远没有坐享其成之说,旁人不可能,我也不例外,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丹妮偷偷摸摸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字,感觉上应该是个‘坚’字,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我化掌为拳,冲她挤出一个微笑,说道:“这是我取得你信任的最好办法,记住我们的承诺,如果我安然无恙的话”
话音未落,那俩人带着我挤出人群,来到了台子后面,这里一共有两个门,一个通往厨房,我可以清晰的闻道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另一个连接着楼梯,能通向上边两层,也就是那些大小包厢的地方。
往过走的时候,我心都揪成了一股绳,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要是进入第一个门,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但显然这俩人没有这么做,直直带着我上了楼梯,把我送到一个相对较大的包厢前,然后一转身便离开了,我看了一眼他俩的背影,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但脑门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初生牛犊不怕虎,江湖越老越胆小。现在像你这样的愣头青已经不多见了。”包厢里传出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只是隔着竹帘子,我并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在楼下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这里还坐着人,虎视眈眈下边发生的一切。
随后,又有一个南方口音的人接话道,但他的声线明显比前一个粗上很多,也沧桑了很多,一听就是有生活阅历的人。
“贵帮一向行事低调又公私分明,今日一见,让徐某人大开眼界,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阅人无数,但像贵帮这样的已经不多咯。”
这俩人互相一笑,又说了些常合作之类的话,弄的我在外边跟着傻逼似的,却又不敢擅自插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无奈,只觉得一个蛋两边疼!
过了片刻,那个年轻人似乎想起外边还站着一人,便把话头又牵了回来,用着高深莫测的口吻对我道:“局子里的空气好闻吗?是不是跟外边的很不一样?”
此话一出,说明这人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可我对他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