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打仗,很多人被炮弹炸的四分五裂,连个全尸都没有,那年头虽是兵荒马乱,硝烟四起,但中国自古以来都有个‘入土为安’的说法,能不火葬尽量不火葬,可是棺材又那么大,总不能只装一指甲盖进去吧!浪费土地不说,还浪费材料,所以就兴起了这个殓棺,小巧玲珑方便携带又不耽误做工,对于一个能工巧匠来说,打造一副棺材最少也要一两天,可要是打造这种木头盒子,只一天的功夫便能做出数十个来,尤其是那个时间等于金钱的年代,不流行慢工出细活这么一说。
后来到了自越反击战的时候,国内局势相对稳定了许多,殓棺的做工也变的精细了起来,也曾火卖了一阵子,但最终随着平息战争而无人问津;再后来也就是现在,这东西忽然在黑道上流传开来,上能装大哥下能装小弟,真是人挡装人、佛挡装佛!
第三张照片是墓室整体的样子,从外边拍的,手电光打上去竟然显得金碧辉煌,很可能这些墓墙上涂抹了某种秘药,从而形成这种效果,我应该怎么形容,确切的说像是洞穴深处的龙楼宝阁,这样打比方更加形象一些。
当看到第四张照片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因为这张照片是外景拍摄,摄影角度很高,有独揽山河之势,照片中有三个山头,景色枯萎泛黄,拍摄时间应该是秋冬之间,位于照片的一角,依稀可见一个庄落,这才是让我感到惊愕的原因。
丹妮说:“中国地大物博,山川样貌繁杂,再加上这些照片还是我偷来的,只备了份又把原照悄悄放了回去,至于照片拍的什么地方,我查来查去都没有进展。”
我手指放在第四张照片上,对她道:“我在看第一张照片时,并没有想太多,因为这世上傅姓之人太多了,可当看到第四张照片时,我忽然就意识到这地方我小时候经常去,而且还特熟悉。”
丹妮通过我终于弄清那个地方,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背靠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语气中带着愉悦,“每天进出局子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单单相中你吗?打从我看到你档案的第一眼开始,就认定你绝非等闲之辈。”
“我让你捧我了吗?真是的。”我指着那些人物照问道:“这些人都是谁呀?怎么一个个都狠啦吧唧的,一副我要杀你全家的表情。”
丹妮解释说:“个不高,长的黑不溜秋的人是黑子;嘴角上有疤的人叫笛子,他就是此次跟黑子抢堂主的人,据说他那道疤是小时候吃苹果吃出来的,为人耿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一边有眉毛一边少半块眉毛的人是乔二,道上人送外号‘乔二疤子’,早年护主留下两道疤痕,一道在眉毛上,另一道不清楚,这人如今地位显赫,道上都尊他一声‘乔二爷。’”
她只说了三个人,当我问及其他人时,她却说那些人要么没名气要么不知道,样子极为草率了事,明显是耐不住性子,有种不想把话题就此展开下去之嫌,我见她不想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即使我弄清这些人的身份也没多大用,知道几个重要人物就行了,所以知与不知关系都不大。
她收起了照片,完事又铺了床子,哼着小曲就跑去洗澡了,我吹着暖气,倒在沙发上自己琢磨,尽量把所有信息都整理清楚,对应储存进记忆箱里,一旦需要时可以快速的翻出来。
顺带再想想明天的事,坐什么车带什么东西去乡下,又要用什么理由或者借口撬开我爷爷的大门牙,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可想着想着,忽然就想起了住在医院的强子,顿时感到一阵心慌,总觉得哪里出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