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瞅到一双女款运动鞋,鞋面上落着很多灰尘,半遮半掩的塞在鞋柜底下,我好奇的捡起来一看,只见鞋底的条纹中夹着一星半点的红土,因为地面有很多水,这些潮湿的红土跟新的一样,与此同时,我梦中的情景忽然就清晰了起来,不由的产生疑惑,昨晚我真的在睡觉吗?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暇思索的问丹妮昨晚我是不是又梦游了?我为什么要说‘又’这个字,那是因为我想起了学校里的经历。
丹妮正在扎头发,听到我这么问后,淡笑了一下回道:“你梦没梦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昨晚想爬我床子来着,但是我没让你得逞,一脚丫子教你做人。”
我疑惑不解的‘哦’了一声,慢慢把鞋子放回原位,这些红土绝对没错,我敢肯定她不久前一定去过那个地方,可她是去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告诉我?难不成她还对我有所隐瞒?
念及此处,我暗自笑道:“既然想跟我玩心眼,那我随时奉陪,好让你知道我的智商到底有多么高。”
草草收拾完毕,我和丹妮出了小区就直奔医院,到了以后并没有见到强子的身影,听护士说昨晚16床的病人突然病情加重,由于医院的设施不够完善,考虑到病人的安危,只能让其连夜转院,但至于是哪家医院就不清楚了。
我心里的慌张不安越来越强烈,按理说不应该啊!我和强子都是一块爬出的地下,为什么到他这儿就很严重?到我这儿却啥事没有!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带着满脑子疑惑,我急匆匆来到医院旁的电话厅,想打个电话告诉家人我这周要去乡下探望爷爷,就不回去吃饭了。因为我的乔布斯早都掉井里了,所以,当家人看到陌生号码时迟疑了一下,后才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老妈的声音,环境很嘈杂,似乎是在什么商场,谁知我刚一开口就遭到她劈头盖脸的谩骂,“这几天你疯哪去了?电话也联系不上,你一天比国家总理还要忙吗?我现在也不管你在什么地方,赶紧随便找辆车来你爷爷家,亲戚们都等着你呢!”
这一问坏了!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让我脑子一片空白,手中的电话筒也在这时脱落,狠狠的砸在地面,坐在一角的老板闻声提醒道:“坏了要赔钱哦!”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我只是在发愣,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没了知觉,站在身旁的丹妮有点按耐不住,推了我一把问道:“发什么呆卖什么萌?你到底跟你家人说的怎样了?他们同不同意你去!”
被推之后我好似触电了一样,先是浑身打一哆嗦,后是骨子里钻出的寒冷,随即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的攥着,头疼欲裂的回道:“我爷爷去世了,就在昨天晚上!”
丹妮无法理解我此刻的想法,只是以一个朋友的口吻安慰道:“人有生有死早晚的事,你要节哀顺变。”
太阳穴上的闷疼让我无法搭话,我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很多张爷爷的脸,如万花筒一样不停的旋转,不一会儿,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像是坐大摆钟一样,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丹妮将我搀出电话厅,还没走上几步,我就表示我不行了,踉踉跄跄坐在路沿上,努力的调节着身体,样子尽显狼狈,也管不得来往的人路会用什么眼光对待了。
从早上开始一直都是昏黄的天色,风力比昨晚小了很多,但气候还是一如往常的冷,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