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终归是现实,它不会这么巧,也不会这么寸,所以当我立即喝止司机的时候,车身只是因为刹车的惯性往前小滑了一小段,距离那断崖少说还有三四米,但即使这样,仍是惊的众人一身冷汗。
眼看客车是停住了,不会再发生别的什么事端,但众人还是心有余悸的纷纷下车,选择站在一个雷打不到、风吹不倒的安全地方,最后一个下车的人正是那司机,他表情木讷,步伐僵硬,很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经历中回过神,相反,那女乘务大姐倒是看得开,她取出保温杯递给那司机,让司机喝口热水平复一下心情。
我站在远处看着断崖边的客车,又转头看着下山路的羊肠小道,心情压抑到了极点,丹妮看到我发呆,便走过来问我想什么呢?我把心中所想讲与她听,“从进山那会起,我的感觉就很不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来,可硬要说的话,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而这东西无色无味就跟空气一样。”
“心理病?”丹妮皱着眉头反问我,“你今早打完电话以后,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似的,该不会是因为你爷爷去世了,你忽然觉得压力很大,所以才会这样?”
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可能是我的心里压力作祟。”我一指下山路,说:“你看这条路就这么窄,三个轱辘的都开不上来,你再看这辆客车的体型”
我话没说完,丹妮就意识到我想表达的意思,脸色‘唰’的一下也凝重起来了,犯嘀咕道:“这真是见鬼了!”
“在这个科学当道的社会,这种事该怎么用科学来解释?”我说:“如果这事上了新闻,如果我没有经历,我肯定又会认为这是某种炒作,可问题是我现在就是当事人呀!回想刚在车里的时候,一直开的很稳,也没有颠簸我真的无法想象,这种事比起车子跌落断崖更让我感到后怕!”
丹妮说:“我以前看过一份数据调查,说地球上的陆地面积才占总体的30%不到,剩下的70%都是水,而陆地上又有广袤丛林和山川沟壑,这些地方都是人类的未知领域,自然之大,肯定还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存在,所以你也不必纠结现在了,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正说话间,那司机应该是回过神了,冲着我招手,我应声走了过去,来到近前,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可劲摇啊!我心说这人的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有必要表现的这般夸张吗?
司机一口一个大兄弟的叫着,哪里还在乎什么辈分,他说:“刚才的事真是多亏大兄弟了,要不是反应的快,怕是这一车人都要驾鹤西去了。”
我谦虚的回道:“其实我也弄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只是突然神经反射使然罢了。”随后,我又询问了那女乘务大姐接下来怎么打算?
那女乘务大姐说车内有公司专线,已经通知过了,但最快也要明天,这大冷天的得找个地方取暖,总不可能让这一大群人在山脊上喝西北风吧!现在只能下山往回走,清河底附近有一个村子,到时候找老村长通融通融,将就着凑合一晚。
下山的时候,我趁机问她此处距离黑河湾还有多远?她先是问我去那地方做什么?我就如实的说走亲戚,她说:“据我所知,那地方已经没人了,早几年,那里的村民都搬到外边比较开阔的集市了。”
“是这样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