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本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平生也没有什么歪心思,可他那个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大事小事她都要做主,撒泼耍赖也是家常便饭。而老二的脾气秉性和老大差不多,平生也没拿过什么主意,凡事都听他媳妇的,可他这个媳妇比起老大媳妇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也颇见手段,妯娌间隔三差五就要掐架,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经常引得街坊四邻前来劝架。
有时候,这俩人急红了眼,哪还管什么人情世故,歪脖子斜眼的连那些多事的街坊都敢打,不少人也挂了彩,后来这些邻里街坊也想明白了,只当是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嬉闹,偶尔到了精彩处,还会鼓掌叫好。
对于这套宅子,老大媳妇步步紧逼,老二媳妇得理不饶,一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个是阴阳和谋、纵横连合,真乃一部活灵活现的三国演义。
说到底,还是这老大媳妇颇厉害了些,一人独占了那套宅子,而老二媳妇吃了哑巴亏,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只是可怜了家中老二,牵着分到的一头羊被赶出来,住进了荒废多年的黑窑洞中,啃着糟糠的窝头勉强度日。
老大曾不止一次的想去看望老二,也想让他搬回来住,毕竟兄弟情同手足,可每每听得他媳妇的一句“亲兄弟明算账”,便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这个念头,只能吞声咽气的捂着良心过日子。
就这样过了半年,偶有一天,老二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跑去城里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了。但谁也不知这其中的门道,于是就有了“老二傍富婆”的传言,气的老大媳妇那叫一个恨呐,就差没一口老血喷张出来!
直至后来,老二酒后失言,一个不笼嘴说出了当年的真相,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竖起了大拇指,直言老二造化过人!
当时,老二还穷的叮当响,穿着一条捂裆漏腚的破裤子去田间割杂草,打算把那头养喂的实实的,牵到集市上卖了,因为他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在这样下去会活活饿死。
可谁知他刚一回去,就看见窑洞外的土灶里冒着火星子,显然是有人动过这里,再看窑门,竟然半开着,他心想,自个都落魄成这副鬼模样了,居然还有狠心的贼来偷,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他抄起锄头,一个大马跨进入窑洞,势要与那贼拼个你死我活!
却没成想,他一进去就傻眼了,吓得嘴唇发抖,别说拼命了,就是连个字都发不出来!因为他看见他去世半载的老父亲正盘腿坐在炕头,慢悠悠的抽着烟袋,一旁还放着蒸蒸冒气的水杯,而他父亲一见他回来,便说我儿回来咯!
如果他父亲没有开口,那么老二顶多会认为自己穷出了幻象,可是他父亲这一开口,嗓音既熟悉又陌生,直吓得老二体如筛糠,但是没办法呀,还是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扑跪上去,搂住他父亲的腿万分哭诉,无非是说那家中老大的不是。
他父亲慈眉善目的拍着老二的头,只是说自己饿了,窑洞深处有一筐白面膜,让老二给自己取过来。话落随即消失,老二再一看自己的怀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是炕头的水杯,刚才的一切似乎真是自己的幻觉!
到了晚上,老二一直琢磨白天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他提着锄头快步走到窑洞深处,抡起膀子就挖,只两三下的功夫,就挖到了一口大箱子,取出来一看,里边竟是满满一箱黄金!原来,这些都是他父亲生前时埋在这儿的。
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很多版本,虽是众说纷纭,千奇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