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悲痛欲绝间,我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立即移开挡在眼前的手背,惊恐万分的看着躺地的丹妮,只见她的脑袋先是动了一下,接着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的咳嗽声,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突然缓过气一样。
我悲喜交加的将她半扶着,腾出一只手去拍着她的后背,好让她把气息先倒匀了再说,对于一个窒息的人,这时候应该做的就是尽量少说话,否则会影响到内脏,一旦伤着了后果不堪设想。
丹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半响,手上才渐渐有了一点力气,她侧着头,一下又一下的拍着耳朵,倒出钻进耳朵里的土,随后艰难的对我说:“那什么麻烦你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先看看别人还有没有抢救的希望,有你这哭鼻子的功夫,别人可能都咽气了。”
原来,那时候的丹妮虽然意识模糊,但感官上还仅存着一点知觉,当她隐约听到身边的动静时,便已然猜到那人应该是我,可无奈于她不能张嘴,只等我把她救出来以后,如果在第一时间对她进行心肺复苏的话,她可能会更加容易的醒过来,然而,我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一看到她灰溜溜的样子,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她死了,但结果并没有。
我嘟囔道:“早知道就人工呼吸了,我这猪脑子唉”
自打进入到这个村子,先是丹妮失踪,后是商务哥中招,再加上犹如迷魂阵般的瓦房,我已经被折磨的精神疲惫了,哪还会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其它事情?这就好比你让一个几天几夜没有休息的人去做一道极其复杂的方程题,他要能做出来才怪呢!
丹妮询问我她断片的这段时间里,我是怎么找到她的?我就把我进来时的情况给她简短截说,而关于她面壁那一幕我选择了隐瞒,一是不想让她胡思乱想,二是不想让她节外生枝;但架不住丹妮她洞悉过人,只看了一眼身上的土和那面墙上的口子后,脸上所流露出的神情,我便知道她十有八九是猜出来了。
此时,丹妮还尚不能动弹,但说话已无大碍,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说:“当时,我记得我刚进入村子,还没走上几步,忽然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扯住我的头发,力气还很大,疼的我眼前一黑,再往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反问道:“这么说来,你再遭遇偷袭后第一时间就歇菜了,那我听到的尖叫声又是谁的?”
丹妮摇头,表示她自己也不清楚,我思索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这个村子太反常了,已经不能用常识去解释,于是,我让丹妮别再说话,抓紧时间休息,等恢复了体力还要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
几番无话,大约半个钟头后我和她走出了瓦房,一到外边,我谨慎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就让她先在原地等待,自己则爬上了木塔楼,举着手电眺望整个村子的样貌。
一看之下,我不由的吸了口凉气,心说果真是见鬼了!首先,这个村子的规模一点都大,其次,村口那棵大槐树依稀可见,从直线距离上来看,甚至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可是我却走了那么长的时间,看来不止是见鬼了这么简单,肯定背后还隐藏更加可怕的东西,这可能和村中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关。
但此时,我全然没有心思管这些了,即使地下埋着金山银山也无动于衷,因为我们三人才一进来就集体中招,可见当初布置这里的人有多狠毒,为了某样东西不遭到外泄,甚至不惜把所有擅自闯进来的人变成陪葬品,只一想,都让人觉得后脖子发凉。
木塔下的丹妮似乎等着急了,不停的催促我赶快下来。我眼见再无别的东西,只用脑子记下了村子的全貌,然后跳下木塔,拉着她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