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翊卓立街头,遥望着退到远处的褚楚刀,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狂吼道:“褚楚刀,够胆的话便过来一战,今日我要砍下你的头颅,拆散你的筋骨,一块一块的挂在城楼,饱受风吹日晒。我要让你加诸在陆伯伯和陆伯母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褚楚刀的目光也正好望过来,狰狞一笑,振臂高呼道:“我有清河帮数百名兄弟,你一个孤家寡人,你怎么杀我?你拿什么来杀我?你以为你是谁?南宫溟吗?哈哈……”放声狂笑。
聂天翊见褚楚刀那狂放的姿态,至今都没有一点悔意,心中积压的那团火越发盛烈,只觉整个胸膛都要炸开了似的,强大而浓郁的杀意透发出来,周围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不少。
独特的太玄真气也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怨恨和杀意,开始在体内沿着独特的轨迹疯狂运转,每一个循环,体内的太玄真气便壮大一分,每搬运一个周天,他的气息便强盛一分,如此循环运转,生生不息。
当气势攀升到巅峰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他手中的那把刀突然亮了起来,灼热的刀气透发出来,向远处的褚楚刀笼罩而去,竟似有了灵性一般。
但那灼热的刀气终究没能锁定褚楚刀,两人相隔的太远,这么远的距离,哪怕是化虚境的高手无能为力,或许只有生电、入微甚至是通玄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吧。饶是如此,还是把褚楚刀惊出一身冷汗。
褚楚刀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道:“这少年当真邪门,今日若不趁机将他除去,他日必定后患无穷,成为我清河帮的心腹大患。只是花费这么多功夫,甚至冒着开罪赫连冲的下场,还是未能得到《太玄经》,真……真是不甘心啊。”但他终究是行事果决之人,脸上的不甘和心痛一闪即过,眼神一厉,厉声道:“兄弟们,杀,冲上去剁了他,让他知道咱们清河帮不是好惹的,也让别人知道咱们清河帮不是好惹的!”
体内的真气壮大到筋脉所能承受的极限,聂天翊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四肢百骸无不被暖洋洋的气息所包裹,澎湃的真气激荡奔涌,他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不由自主的张口作啸,啸声清越雄浑,穿金裂石,响彻长街,也响彻在每个人的耳鼓。
“杀”!
“杀”!
啸声倏止,伴随着两声充满杀意的厉喝声响起,新一轮的大战再次拉开了帷幕。
聂天翊大刀狂斩,纵横捭阖,每一刀劈出皆使尽全力,每一刀落下便有一人血溅当场,威猛无俦的刀势如长江大浪般,在人群中狂冲浪卷,眨眼间便收割了十多条鲜活的生命,直杀得清河帮心惊胆寒,血流成河,斗志尽丧。
聂天翊紧握染血的长刀,瞧着那殷红的鲜血顺着刀身,自刀尖滴下,一颗心愈发冰寒,眼中更是充满了恨意与怨毒。陆正山和陆夫人是他最敬重爱戴的人,可是他们却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被暴尸街头,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罪魁祸首便是褚楚刀。
他恨不得将褚楚刀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可这些人偏偏要阻拦他报仇,当真是该死。
聂天翊长刀一翻,再次冲入人群中,只攻不守,刀刀以命搏命,不顾一切的往褚楚刀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杀得清河帮人仰马翻,竟大占上风。但如此冲杀,对真气的消耗着实不小,心中的那股刚勇一过,刀势势非减弱不可。
但反观清河帮,刚才那一番急攻,死伤者虽有二三十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