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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日记》正文 第十章 酒肆?原来如此
听罢,冷汗直流,向我和太傅躬了躬身表示罪过,便依太傅之言坐了下来。

    我宗周章法严明,等级森严。服饰区分花色,饮食上下不同。这羊肉只配卿大夫以上爵位享用,其余士人最多也只能食乳豚、干鱼、干肉之类,而国人逢祭祀守岁或喜丧之事也堪堪能吃些鸡鸭鹅兔。这家酒肆竟敢以羊肉肉干替换豚彘肉干,已经是犯了逾礼之罪。

    太傅没有让姒继续说下去,而是问她:“这事毕竟关乎此酒肆上下人等之性命,所以你才告罪,是否?”

    “先生明察。”姒点了点头。

    “呵呵,能想到如此已然不易,”太傅微笑,又面向我说道:“得此佳人,当为珍惜,礼不逾矩,万事顺遂。”

    “学生恩受师教!”我再次向太傅坐行一礼。姒却没再大羞,而是目中含喜。

    “褒姒之推断虽已近完满,但仍有细微之处和隐秘之事是你等不知的。”太傅这时扬声说道。

    我心知太傅所言之事必然重大,探身恭听。

    太傅拿起一只耳杯言道:“你们且看这耳杯,感觉有何不同?”

    我和褒姒看了一会儿,面面相觑。虢石父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对我们说道:“似乎较一般所用大了三分,深了半寸。小的刚才只顾着吃喝,也没注意。”他曾做宦官,对日用器具之大小、形状、功能等很是熟悉。

    “虢石父说的对。那再反思刚才褒姒所言,你们可猜到其中有何关联?”太傅接着又问道。

    我们仨这回都懵住了,同时摇了摇头。

    “嗯,你们阅历不足不晓其故,情有可原。回丰镐之前,为师在家中得黄漆密函,言吕氏族中有人与犬戎勾结私货,于镐京坊市亦有其一处两方的联络密地,但至于何处,不得而知。后经过为师推测,这相传居甚有嫌疑。至于羊肉之食,偶有酒肆偷卖与富人,屡禁不止,倒是不能单独为证。然犬戎嗜酒且巨饮,此耳杯又做得如此特殊,再结合那檀案、毛席,为师便已料定此地必是那处密地!”太傅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密函三等,黄漆为最,涉国重大枢机;次分红白,红漆报喜乐,白漆报丧忧;再有黑褐,黑为诸侯私信,褐为夷狄邦交。吕氏暗结犬戎,必然图谋不轨,兹此黄函大事,怎能不令我们震惊?

    “老师真是有一双如炬慧眼,学生钦佩!”我说道。

    “哈哈哈哈,”只见太傅放声大笑,目视我身后帷帐清亮说道:“为师老眼浑浊,不值一夸,但那帐后之人却偷听许久隐忍不发,真是身似狼伏,心如狡狐,谨慎异常,谋老算深。吕氏之人,既然已被识破,何不现身一见,还欲听到何时?”

    闻得太傅所言,我大吃一惊转身而踞,看向门帐,左手把姒拉向身后,右手则去拿佩剑。而虢石父则拔剑起身,快走三步护在我等前方!

    只听一道浑厚之声于帐外传来——

    “呵呵!老夫只知郑国公姬友治国有方,却不察太傅大人还如此富有谋略。今日帐外旁听,老夫也是受教颇深啊!如今既然太傅有请,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见门帐瞬间被扯下,十余人鱼贯而入,停我们面前三步之处。这些人皆持刀剑,黑衣黑鞋黑头巾,一个个身材高大,目露凶光,必是吕氏豢养的死士。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又见人群之中走出一位半百老丈立于首位,想必就是刚才那答话之人了。

    这老丈,身长不到七尺,眉浅眼狭,狮鼻薄唇,头戴商贾帽,绢衣不染尘,腰系环玉带,脚踏靴追云,脊柱立,手持剑,面含奸笑,料非善人。

    “你是吕氏何人,竟能知晓本公身份?”太傅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那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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