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黑皮鼠辈,真当孤好欺不成?”把那刚死之人扔在一边,我走向最后一名死士,缓缓说道。
那名死士见我走来,不顾断臂伤痛,也不捡地上兵器,鬼哭狼嚎般挥出濒死一拳。见他这般模样还不放弃,我不由暗叹一声“吕家养士手段真是不凡”,之后随意一剑轻取了那人性命,便转头看向吕家老丈。
“哼!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还有这等实力,一人便可斩杀我吕家十余死士,看来老夫倒是小觑你了!”吕家老丈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说来惭愧,杀几条狗,却还被咬了几口。吕家老丈过奖了!”我此刻摇摇欲坠,强打起精神冷笑回道。
“老夫见你如今已身受重伤,实在不忍欺小,改日倘有机会再领教太子高招好了!”没想到这吕家老丈倒也果决,撂下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后转身就往外堂跑去,趁我等愣神之际已消失得了无踪影。
“老狗,往哪跑?”虢石父也不必再守护太傅和姒,直追过去,但他还没等跑几步,便见吕家老丈倒飞而回,重重砸在墙壁之上。
一金一银两个战神般的身影前后出现在我等视线之中,那两人也不理挣扎难起的吕家老汉,快速朝我这里奔来。虢石父脸色警惕,待看清来人面容之后便释怀了。
“末将褒洪德(嬴开),救驾来迟,乞殿下赎罪!”两人跑至我面前倒头便拜。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你们拦阻首恶实是有功,何来罪过?”我见二人身上也溅满鲜血,心中诧异,又问道:“你二人怎落得如此模样?外面可另有变故?”
二人起身后,褒洪德拱手答道:“回殿下,我与嬴将军昨日得太傅明示,让我们二人带人今日在屋外暗中护佑殿下。不成想,事发时却被上百死士拦阻,若非嬴将军武艺绝伦,洪德也是孤掌难鸣!”
“竟还有这等事?看来孤也小觑了吕家实力!”我讶异道,转头又对太傅行礼拜道:“今日宫湦能活此身,多亏老师缜密安排,请老师受学生一拜!”
“殿下万万不可!”太傅之前虽一直面不改色,淡定自若,但此时头上也渗出了细密冷汗,快步上前扶住我,摇头说道:“为师真是失策啊,不成想这吕家居然在此豢养如此多的死士,险些令殿下遭遇不测,千虑一失之话竟又回到自己身上!为师酿成如此大错,回去自会去找王上领罪!”
“老师,不必”还没等说完,我眼睛一花,一个趔趄便要栽倒。扶着我左膀痛哭的姒,不知从何处得来一股子力气,咬牙将我身形稳住。
“殿下!”众人齐惊呼,忙上前护住我。嬴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右臂,与姒共同扶持。
我定了定神,微声说道:“不言其他,吕家其他逆臣可否抓到?”
“回太子,吕家死士皆已伏诛,其他人也被后续赶来的军士俘获,现被押在前堂!”洪德回道。
“随孤去前堂!”我深吸一口气,重重说了一句。
众人应诺后便裹着我往前堂走去。虢石父跑向吕家老丈面前,重重给了他几拳,直打得老丈面目全非,皮开肉绽,又抓其顶发拖行,坠在我等身后。
“父亲!”“夫君!”“大人!”“祖父!”“主人!”
前堂被俘众人而今刀斧加身,跪在前堂之中,见到我等拖着吕家老丈而来,哭喊着。
“说出此人姓名国别,或可饶得一命!”褒洪德看着跪地众人,厉声说道。
一名男子不顾身上拳打脚踢一巴掌倒身旁正欲回话的幼子,大声嘶喊道:“孽障!死有何惧?”
“竖子!成你之意!”褒洪德大喝一声,一剑斩断其头颅。那男子鲜血自颈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