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满身的毛皮都分不出哪里是衣哪里是裳,若不是背着神木弓,真难让我认出来。
“这场风雪来得好啊,你再来晚点就看到我和三弟两个雪人喽!二弟,你来的方向可是与我们行军方向一致?怎不见我们派出的探马回报?”我开了玩笑然后疑惑地问他。
嬴开连吃了几口雪,喘着粗气回道:“殿下,你和三弟倒是胆大,也不怕那俩小子迷了路,更不担心他们被犬戎抓了去。那俩小子找到我这儿时都差点冻成冰坨了,哈哈,不过现在还好,在营帐里喝着热水暖着哩!”
听了这话,我和洪德不由对视了一眼,各自的眼神里都写着同样的两个字:“好险。”
嬴开的营寨离我们休整之地也就十里左右,但仍是又走了两个时辰才到达,这雪下得确实太大了。
西垂不是没有城郭,但此次我倒是不必去见西垂大夫嬴其,因为我是率军来与犬戎交战的。军旅之事还需完成在军旅,一些俗礼倒是可以免了的。
“二弟,你这营寨选址可有门道?”我临近嬴开驻地便发现他的营寨西南靠群山东北望渭水,初掌军旅的我自然看不明白。
“殿下初涉军旅,臣弟自然要讲个明白。安营扎寨没有常规,倒是因天时地利而异。只拿此处来说,臣弟之所以要扎寨于此,一是此地毗邻渭水,军士们取水方便,同时又可以随时防范渭水北面的犬戎各部落;二是此地背靠青霄山,犬戎弓马娴熟,在平地与之作战恐有不利,秦人不敌时还可退守山中再伺机反攻。”嬴开边与我解释边命手下去寨前通报。
我听出了嬴开言语中的意思,于是又问道:“秦人连年与犬戎战斗,如今还占不到半点便宜么?”
“哈哈,那些戎人打小就是喝羊奶吃羊肉长大的,一个个壮得很,若不是我们秦人偶尔偷袭几个部落抢他些牛羊回来,还真没力气和那些家伙周旋。”嬴开笑着回道。
“原是这样,孤还真是想见见那戎人模样,不知与我华夏之人有何区别,可是长着犄角如那些野兽一般?”我听着也好奇问道。
嬴开哈哈一笑招呼寨上哨兵快快把门打开,再回头与我说道:“殿下,那戎人也是人,样子嘛没有多大不同,不过不识得我华夏礼数,行事粗鲁异常甚是野蛮。先进帐喝口热酒咱再谈不迟!殿下请!”
“哈哈,好,孤也顺便看看秦人的营帐!”说罢我抖了抖大氅,一手握着嬴开一手握着褒洪德朝营寨内走去。
不过当进到寨子里看见秦人与他们的营帐时,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