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虢季直接把话题引向了杜伯,我心里顿时明白父王今日上朝的用意。
看来杜伯是摊上大事了!
其余官员们自然也不糊涂,纷纷低头不语静等杜伯回复。
杜伯眼神略有些惊疑却转瞬即逝,他起身走出臣班,先向父王施了一礼,然后才对虢季说道:“杜伯愿答太宰之问。”
虢季微微一笑,语速不快却句句清楚地说道:“呵呵,老臣也是近日才想起,小半年前,王上曾交待杜大夫彻查亡国谣言一事,不知杜大夫查得如何了?”
“这”杜伯显然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为难地说道:“太宰大人,九州人口多达几百万户,想找到那传谣之人真是难上加难啊,还请王上与太宰大人宽恕微臣拖沓之罪。”
“哦看来是本公欠思虑了,以为杜大夫能够顺藤摸瓜,很快找到那谣言源头,却没想到这谣言竟如此难查。不过”
虢季表现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却紧接着便把话锋一转:“不过当日杜大夫能够任劳任怨,不惜用一年有余的时间,远赴各国去查太子一羊之事,今日为何又说这谣言难查呢?本公倒是听说,这半年来杜大夫在府上,可是清闲得很啊。”
杜伯脸色有些不愉,不顾虢季反而对父王说道:“王上明察,太子那事源头清晰,微臣虽然长时间奔走于各诸侯国,但也是有迹可循。而上次王上命微臣查谣言起始,微臣确实有些不得要领,之所以闭门不出并不是清闲,而是在思索应当用什么办法查办此事。”
父王对杜伯微微笑了笑说道:“看来是寡人为难杜大夫了,那不知杜大夫这半年来,可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还请说出来,让群臣一起参详参详。”
“呃”杜伯一时语塞,躬身对父王行了一礼说道:“微臣无能,未曾想到可行办法。那谣言或许是某位隐世之人卜算所得,隐世之人难觅其踪,想来是找不到了。”
太傅听了杜伯这番言辞,轻哼了一声:“本公之前还以为杜大夫是个全知全能之人,如今看来也只算得上半个人啊。”
杜伯闻言怒形于色,瞪着姬友沉声说道:“太傅大人,朝堂议事有理说理,我杜伯为王上为宗周社稷,常年远赴各国巡察,即便无多少功劳,那还有些苦劳吧?为何以此话辱伯?今日你要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即便你贵为三公,伯也不会怕你,大不了玉石俱焚!”
宗周的大夫面子大脾气更大,重风骨,受不得辱。父王也只好打打圆场:“好了好了,杜爱卿,消消火!太傅,朝堂之上意见相左,争争吵吵也是常事,你却为何无缘无故地羞辱杜爱卿啊?”
太傅起身离席,对父王行礼说道:“禀王上,微臣并非羞辱杜大夫,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哦?怎么个就事论事?”父王疑问道。
“回王上,杜大夫常年奔走于宗周与各诸侯国之间,所见所闻也应该超乎群臣,微臣甚至以为杜大夫是个全知全能之人,没想到杜大夫查太子之事很是用心用功,查谣言之事却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两件事都是王上交待的事,杜大夫只做了一半便扔了另一半,所以微臣才说,他是半个人。”
“呵呵,寡人也不是一定非要杜爱卿把那两件事都办好,看来是太傅会错寡人的意思了。”父王笑着说道。
可是虢季却在这时接过了太傅话尾,对父王缓声说道:“禀王上,老臣倒是觉得,太傅虽会错了王上的用意,但说得却也不错,这杜大夫也就只算半个人!”
虢季这句话让朝堂上所有人都震惊了,太傅与杜伯之间的恩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