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奇怪,自从姒喝了那碗金汁之后,她的身材愈发玲珑,面容更加娇媚,耳目也极为聪明。不止如此,就连她的力道也是与日俱增,习起武来毫不费力。
阿母没传授姒什么修身炼体之法,也没有教她什么枪法剑法,只是教导她如何锻炼自身的眼力、耳力和心力。
待一年后功成之时,阿母对姒说道:“何等兵器趁手自己去选,为师也要走了。待为师走后,你这一身本事露了也无妨,为师之事你说与姬宫湦亦可。不过搏杀之术,不重杀伐,而重救赎,断不可为祸世间!”
姒早把阿母当做生母来敬,但又了解阿母说一不二的脾性,哭着送了几十里才打道回府。
都说有了本事而不去用,就像把金子深埋在土里。姒刚送别了阿母,这一身武力便有了用场。
在回返南城时,姒遇上一伙蟊贼。也怪这些蟊贼倒霉,欲劫了姒这个正心伤的大美人,不成想却撞上了一个大铁板,被杀得七零八落,一个都没脱逃。
这事儿一出,惊呆了洪德。姒嘱咐洪德不要将她会武艺的事告知我,说是要给我准备个惊喜,不成想这个惊喜在三年后绽放时,竟让我差点有惊无喜。
在辒辌车上,我问过姒那碗金汁是用何物熬制,有何效用,姒也只是摇头说不清楚,至于服下之后的效果倒是显而易见。姒还提到,她曾为我和望儿向阿母求碗金汁,但阿母只是一笑又一叹罢了。
此时的我独坐在车中,一边想着这件奇事,一边揭开车帘看着天上的星辰。
“这天地真有神人么?”我喃喃自语。
我不禁想起了鸣鸿,想起那日欧真提到的那个神秘的黑袍隐士。这件事看似和骊山阿母一事毫无关联,但我觉得这并不是巧合。鸣鸿是神兵,阿母是神人,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我不清楚的关联呢?
不过,国事还有很多,像这种奇人奇事我听了也只是以为奇异而已。
仪仗终于抵达了镐京,没有命百官出城相迎,安排好嬴开与洪德后,我便带着姒和望儿进了宫。
五年了,物非人亦非。当姒再踏入宫中时,她看着那仍留有地震痕迹的宫墙怅然不语,而后她含着笑,流着泪,牵着望儿,跟在我的身后缓步前行。
望儿初到王宫,见到什么都好奇,但他却也不问,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看这里,望望那边。
申姜领着雒儿已在王宫殿门前等了我们多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姒,心中的好奇更胜于迎接的喜意。
“奴家见过申后。”姒向申姜施了一礼。
“望儿拜见母后。”望儿需要称呼申姜为母后,称呼姒则为娘亲。
申姜笑着扶起了姒和望儿,对姒柔声说道:“妹妹真如天仙女一般,称哀家姐姐便可,夫君真是好福气。”
申姜说完还不忘冲我眨了眨笑眼。
“咳咳,”我轻咳一声以示庄重,抱过雒儿对申姜说道:“爱妻操持宗周,这两个多月来着实辛劳,为夫甚是惭愧。此时天色已晚,待用了膳,为夫便听你说说宫中之事,也好让姒和望儿先去休息。”
“算你还有心。”申姜脸红了一下轻笑说道。
姒也懂得我话中之意,左手领着雒儿,右手领着望儿,与他们说笑着便去用膳了。
这一夜,为了表达对申姜的思念与谢意,我可是煞费了苦功才使她心满意足。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双喜临门?
迎姒回宫之喜已成,这朝堂上的另外一喜更是让我喜气洋洋!